46、無處可逃(3 / 3)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有那麼大的怒氣,十幾個群毆一個落魄青年,從實際意義上講,我們五個確實免費幹了半天活。從更加實際上來講,我和他們地地道道的是老鄉呢!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坐上了那裏的末班車。

家鄉!我不再留戀什麼,這裏早已人去樓空,物事人非。我曾漂泊在外的擔驚受怕,已經煙消雲散。

那麼,一個人不再想念家鄉,心中坦蕩蕩,沒有放不下的事兒。他應該做些什麼?這是個問題,問題來了,那就想辦法解決。

這似乎驗證了一個很好的句子,沒事就找點事做!

我曾經苦思冥想,讓這個句子誕生的,是哪位閑出蛋疼的人才。最終我規劃為兩大類,男性和雌性卵生動物———隻有他們才有蛋。

在更精確的比較,前者幾率應該大些。後者蛋疼時可以下出來,前者……哎!扯蛋更疼……怪不得,我會搭上末班車。

車子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搖擺,一切都變化著,除了那張‘要致富,先修路’的橫幅。十來年了耶,它是我唯一還覺得熟悉的東西。

而路邊的景色跟我記憶掛不上半點勾,我也無力瞎想,因為一把刀臨走前的一句忠告,讓我迫切的想找點事做。

夢醒了,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想要繼續隻有一天的戀愛,但這個大問題裏麵包含了N多個小問題。林秋落肯定會問我為什麼會回來,林天豹那關也是過不了的,王建東肯定會追問我為什麼會在那個倉庫,劉大警官一定會向我索要情報。

虎哥又去哪兒了?林天豹會救他嗎?還是他撇下了一個瞎眼老太婆。這些問題都會成為我愛情道路上的絆腳石。

王建東不是氣勢凶猛、牛逼哄哄嗎,那就讓他跟林天豹幹吧,弄個兩敗俱傷。我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撿了鷸蚌再交給劉警官。給個什麼獎勵,也可以成為我追林秋落的本錢。

嗯,想象總是美好的!

如同這輛客車,上了高速路之後,便是一馬平川,駿馬飛馳。那速度,嚇得我緊閉雙眼,我怕一睜眼開看見不斷倒退的事物,忍不住弄髒他打掃得幹幹淨淨的車。

車過了大橋之後,限速極低,我才敢睜開眼睛。河水激流,我回頭望著河的另一邊,離我越來越遠的景色,直到被大山與高樓遮擋,消失不見,我才勇敢眺望前方。

兩天,這裏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又似乎一直在變化。

我看著遠處四通八達的水泥路,心想下車之後去哪兒?給林秋落打電話?怎麼解釋我這招虛擬的回馬槍?給小劉打,能帶個他什麼消息來換取現金?

虎哥的電話沒有記住,小靈通被抵押烤肉錢了,人渣們的聯係方式全都沒了,以後可能都見不著了。

林天豹?他給的期限已經到了!王建東,他最多就盤問一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可是我回來又不是為了他姐姐。

盡管我是來找死的,但至少讓我死在初戀之中。

好吧!那就林天豹吧,如果有將來,他在教堂裏麵是有反對權的。隻要事情辦了,期限晚一點跪著磕個頭,估計也就算了。

想象總是美好的,車子並未開到四通八達的路線就被迫停了下來。兩個警察走上車,路邊立著武警,他們全副武裝。

我將頭傻兮兮地低著,那兩位便直徑向我走過來:“身份證。”我低著頭拿出屬於顧子浩的身份證。

一個家夥說:“把頭抬起來。”我膽戰心驚地抬起頭。他退後一步,毫不留情的來一句:“把他抓起來。”

隨後上來的4名武警立馬衝過來把我按到在地,他們的力量不是我所能抵抗的,況且還有一名拿著*直直對著我的腦門。

我的臉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苦苦求饒:“長官,我可是良民,我沒有過犯法。”後麵兩名武警,迅速地為我戴上雙手表。

那貨拿著我的身份證,又仔細地看了看,隨即嚴厲地喝道:“帶走。”

兩個人架著我下車,兩個人拿槍指著我,兩個人跟著我。而我,隻能一路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