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大,且擺放簡單。一台飲水機和幾十桶水,一張床,上麵睡著一個人;一張椅子最弱者坐在上麵操控著一台電腦。我此時才發現,門外安裝有攝像頭,最弱者熟練地切換每一個鏡頭。我清晰的看見有一副浪打漁船,娘打孩的鏡頭,他們居然在碼頭也裝了攝像頭。
屋裏很安靜,就算是我和王建東進來,也沒打破這樣的格局。
房間很昏暗,隻有幾個從通風口,投射進來的幾束微弱的陽光,林秋落縮卷在角落,像是個無助的孩子,疲憊地睡著了。陳晨眼神死死地瞪著我,我的眼睛也快冒血了。她倆身邊立著一個彪形大漢,手拿開山,雙眼虎視眈眈。
她們雙手被反綁,她們雙腳被困得死死的,她們嘴被膠布纏繞。她倆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她倆……
“把手機交給我。”王建東拍著我的肩膀。
我轉身過來揪著他的衣領:“你們他媽的幹了什麼?”
“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
我真的是可有可無,一點用也沒有的人,王建東輕輕一推,就把我弄了個驢打滾。他那些蠢蠢欲動的手下,見狀果斷堅守自己的崗位。睡覺的那位,睜了一下眼,旋即又閉上,轉個身繼續睡。
林秋落從惡魔中驚醒,努力的向我發出‘嗚嗚嗚…’的呼喚。我癱瘓地坐在地上,有種想自殺的感覺,第一次有這樣的念頭。
“不就一個女人,你動哪門子氣?你要喜歡兩個都給你,等我們拿到錢了,那才是王道。”王建東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不忘罵我一句:“傻子。”
我死死地握著他衣領上的扣子,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奮力地砸向他:“我草你媽,你媽也是一個女人,我給錢你讓不讓我上。”
王建東無視一枚紐扣的飛來橫禍,一招空中旋踢,重重的準準地擊中我的頭部。我的整個世界突然靜了下來,暗了下來。
他不依不饒,抓住我的雞窩頭,瞪著我:“你他媽的要幹,就給我死心塌地好好幹,別整這些沒用的玩意兒,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收拾。”
我目空無物地看著他,我仿佛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羅刹,對著我張牙舞爪。羅刹將我的頭重重地磕在牆上,罵道:“真他媽是個廢物,你們看著他點,讓他清醒一會,我出去打個電話。”
王建東走後,我依舊目空無物地看著最弱者,他仔細地看著電腦屏幕。
與時共進的手機將我靈魂拉了回來,我打開一看,是條短信。上麵寫著‘別意氣用事,我正在想辦法’。
彪形大漢立即衝我吼道:“幹什麼呢?”
我慌亂清空信箱,急忙回答:“我想通了,好好幹。”還好手機不管怎麼變,刪除信息都是大同小異。
“想通啦!”那貨疑惑地看著我。
“嗯,想通了。”
“想通了就過來看著,我出去拉把屎。”
於是我扶著牆,揉著頭痛不已的腦袋,顫顫巍巍地走過去。那貨將刀遞給我:“來拿著,看好了。”
我接過武器,看著彪形大漢的身影,緊緊握著刀,準備逆襲。這時,我突然感覺腳後跟有什麼東西在磨蹭。扭頭看過去,陳晨努力地向我搖頭。
彪形大漢回過頭,再次囑咐:“打起精神來,看好了。”我忙不失迎地點頭。
那貨大大咧咧地伸展一個懶腰出門,我迅速蹲下撕開陳晨嘴上的膠布。陳晨小聲的說:“別輕舉妄動,他們手上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