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隊伍走過去,參謀才發現兩名暗哨也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那三名士兵氣定神閑地站在一邊。
有了口令,鬆井三郎一行如入無人之境,又大搖大擺走進了聯隊指揮部。
這次,不要等清水少將宣布,所有軍官都震驚地看著一臉得意的“俘虜”鬆井三郎,搞不懂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隨隊行動的參謀苦笑著將經過說了一遍。聽完,聯隊長和其他軍官臉更黑了,基本如同一轍的戰術,偏偏都得逞了。
“二比零!”清水少將興奮地宣布,他可是這計劃的堅持者,從演習來看效果出其的好。
就在清水準備結束演習時,那名大佐突然道,“清水閣下,我以為第三局繼續!”然後在眾人困惑的目光中淡淡道,“鬆井君的計劃是要深入敵人中間,戰鬥局麵瞬間萬變,而新四軍的狡猾諸君也是有目共睹甚至親自體會過,隻要有一點點紕漏,新四軍察覺到了鬆井君部存在,混入敵指揮部的計劃恐怕難行!”
軍官們紛紛點頭,鬆井三郎正欲反駁,清水少將搶先反問,“還請阪田君詳解!”
大佐笑笑,一連舉出幾個意外,比如詢問是哪部?又比如詢問指揮官名字,聽得鬆井三郎冷汗直冒。
“所以,第三局設定為鬆井君部已暴露,但同樣得到大部隊的策應!”大佐最後道。
“有問題嗎?”
看了眼鬆井三郎,見他搖頭,清水少將宣布演習繼續。
進攻首先由大佐等參謀發動,在作戰地圖勾勒出進攻態勢,做為防禦方的聯隊長等軍官不斷調整部隊,防線又不可避免地出現漏洞。
黑暗中,鬆井三郎的特種分隊,以十二人為一組,共計十組,從防線上的漏洞處滲入防禦圈。大半小時後,聯隊長快要發瘋了,指揮部的電話瘋狂的響個不停,彈藥庫、糧倉、醫療所……都受到攻擊,請求戰術指導。
明知道是鬆井三郎的分兵之計,在參謀部監督下,聯隊長隻得咬牙切齒著將警戒部隊一波波派出。
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十支小分隊完成誘敵之後又合兵一處,強攻兵力空虛的指揮部。
清水少將停止了演習,叫上鬆井三郎和阪田大佐等參謀連夜趕回派遣軍司令部。
接下的幾天,鬆井三郎一直沒有在特高課出現。一次晚飯時,望月若香放下筷子,撐著下巴,眨著水靈靈的眼睛,“次郎,這幾天你怎麼不去訓練那支特種分隊了?”
正狼吞虎咽的宮本次郎含糊不清地道,“聽少主說,司令部那群參謀認為攻擊沒問題了,下一步訓斥與主力戰術配合!”
“也就是說課長的計劃參謀部認可了?”
“應該是吧!”宮本次郎撓撓頭,“少主這幾天都呆在參謀部就是為這事!”
望月若香眸中精光一閃,微嗔道,“次郎,你幹嘛不跟課長多學學,以後也好弄個一官二職!”
“我?”宮本次郎傻眼了,馬上連連搖頭,“若香,打打殺殺我在行,這領兵打仗還是算了!”
“誰叫你領兵打仗了?”望月若香氣鼓鼓地翻了下白眼,“讓你跟課長學學策劃!”
“可我連參謀部的門也進不了!”見望月若香一臉失邡宮本次郎心虛地垂下頭嘀咕,“再說少主也從不跟我商量!”
而在這幾天,宋炎華閑來無事就叫上沈誌強,一起跟張義濤學開車,還別說,幾天下來兩人都能上路行駛了。陳潔則天天買買菜燒燒飯,空下來就上街逛逛。
寧靜的背後,武漢城地下世界卻是暗潮湧動,憲佐們、地下黨四處活動,與那些大大小小的私販接觸、談判、策劃。
劉光橋出於自己的的目的,也與各憲兵分隊的憲佐班商量好,雙方控製的哨卡都對標有特定印記的私貨一律放行!
一日下午,陳潔又拎著小包上了街,還是一如往常地東轉西逛。在街口,她又看了眼街角的那家理發店,門上貼著的人頭像相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