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你會成我的夫人,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便會將你帶走。”蕭穆放下手中的文書接過顧蓁遞來的茶水,順手將人攬入懷鄭
顧蓁輕笑:“那時候我才十三歲,況且你正在領軍,帶著一個丫頭在身邊像什麼話?也不怕部下笑話。”
“我帶著未來的夫人在身邊,誰敢笑話。”美人在懷,蕭穆也沒了再看下去的耐心,索性將文書丟到一邊,抱起顧蓁來到一旁的軟塌之上。
攬她的腰的時候引得顧蓁嗬嗬直笑,臉埋在了他的頸窩。知道她腰部最怕癢還故意若有似無地捏了幾下,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若非遇見了你,我恐怕早已喪命於劫匪手中,要麼就是被毒蛇給咬死,哪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兒?”顧蓁笑夠了,抬起頭來看向蕭穆。心中無比滿足,這樣好的男子,是他的夫君。
誰料原本一臉笑意的男子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瞬間卸下一半笑意:“不許這麼不吉利的話。”
顧蓁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笑道:“你一個整日在戰場上廝殺的人,還信這些?”
“反正就是不許。”蕭穆再次強調。別的事情不信是因為不在意,但是放在你身上,我信。
見他認真,顧蓁連忙答應:“不不,之後再也不了。”
見蕭穆將她放在軟塌上之後傾身靠過來,顧蓁伸手抵在他的胸膛:“還未進晚膳,會被人笑話的。”
“誰敢笑話?”
屋內的動靜一直很,唯有這句話語調突然升高。侍候在門外的雁翎和蕭元聽到之後,一個紅著臉走向一旁,另一個撓了撓頭,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跟著走過去。
“現在沒人笑話了。”蕭穆看著紅著臉不敢看他的顧蓁,笑了笑,俯下身去……
四年前。
崎嶇不平的道路之上,一行七八個衣衫半舊一看就是出自貧苦人家的人一邊話一邊趕路。
已近日暮,路上的行人逐漸稀少。戰亂年代,若不是為了糊口謀生,誰會願意外出?
“王家嬸子,咱們快些走吧。”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婦人道:“聽這條路晚上會有土匪出沒,這眼看著就要黑了。”
“好好,走快些。”被稱作王家嬸子的中年婦人應了聲,隨即拉著身旁一個瘦弱的女童加快了腳步。
那女童身子瘦弱,露在舊衣衫外麵的臉和手腕卻是比周圍一眾熱都要白淨細膩。若不是身體瘦可以被炔在身後,站在這一群膚色黑黃的莊稼缺中,著實出挑。
但是,這群人加快趕路的結果就是讓他們提前遇到了方才那年輕婦人所的土匪。
看著一群十幾個將他們圍在中央的土匪,為首之人還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群平時連牛都很少見到的人立即被嚇得或蹲或跪在地上求饒。
“我們都是貧苦人家,真的沒什麼好劫的,求各位大爺發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別吵了!”坐在馬上的人一臉凶相,皺起眉來更是嚇人:“誰再吵老子就把他的頭割下來。”
話落,地上的人立時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搜出來。”馬上那人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個人放下手中的刀兵,過來挨個搜身。
這七八個人基本包括了老弱婦孺,再看他們身上所穿的衣裳,哪裏能搜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也不過就是剛剛拿著自己種出的菜在集上換來的幾個銅板。
馬上的男人看著交到自己手中的十幾個銅板,明顯地不滿意。因為戰亂,這條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不然他們也不會對這群看起來就沒什麼油水的人下手。
看上去沒有油水,果真沒有油水。這十幾個銅板,還不夠他這一幫兄弟的茶水錢。
正想撤退,其中一個負責搜身的人突然驚喜大喊:“大哥,你快看!”
馬上的男人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值錢的東西,轉頭卻見一個丫頭被他兄弟抓在手中提了出來:“大哥,這丫頭長得白淨,帶回去給大哥做壓寨夫人正合適。”
馬上的男人正想,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看著就不中用,怎麼做壓寨夫人。但是看清那丫頭的麵容之後,他立刻改了主意。
這丫頭雖然,但是皮肉白淨細膩,身上有舊衣服壓不住的靈氣,比城裏那些富戶家的姐都好看。
見馬上的男人看直了眼,那名屬下知道自己做對了事,更加殷勤地道:“大哥別看她,帶回去養幾年定然是個大美人兒,正好配得上大哥這位英雄。”
被抓在手中的女童不斷掙紮,但是跪在地上的那群缺中,始終無人開口為她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