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哥他沒事吧?”顏錦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沒有傷到身體內部,隻是外傷,過幾天就好了,這幾天小心一點,不要再亂動了。”醫生叮囑道。
“謝謝你們。”
“不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叔做出一個送客的手勢,說道:“我送你們走吧。”
“哥,以後不要再跟爸爸頂嘴了。”
“他不是我爸,我沒有爸爸。”顏祁冷漠的說道。
顏錦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去和園看看吧。”顏祁說道。
兩人一路沉悶的走向了和園,到了和園,才發現這一歐氏古堡內竟然隱藏著一座江南風格的小院子。
院子內有是蓮花外形的水池,水池內不知道是不是控製了水溫,即便是冬天,水池內的荷花仍舊在亭亭綻放,一朵朵紅色荷花像是來到人世間的小精靈,搖曳著動人的身姿。
荷花幽香在空氣中縈繞,路過小石橋,就是中式的房屋,飛起的屋簷下有幾個風鈴正發出悅耳的聲響。
顏祁吸了一口涼氣,推開了雕花的木門,門被打開,立即就聞到了裏麵檀香的味道。
房間內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案幾,就是案幾下麵的幾個蒲墊,案幾上麵是一張女人的照片,還擺放了幾盤新鮮的供果。
照片內的女人跟顏錦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和一抹憂愁。
顏祁跟顏錦一起跪在了案幾下麵,對著案幾磕了三個頭,又上了一炷香。
“你都好久沒來看媽了,估計媽都要生氣了。”顏錦起身找了一塊幹淨的白布,仔細擦了擦那張被封起來的照片。
似乎是感應到了顏錦所說的話一般,顏祁再看照片內的女人,便感覺多了一份幽怨。
顏祁愧疚不已,他的確是很久沒有來了,媽媽在九泉之下怕是不知道埋怨了他多少次。
顏錦跟顏祁兩個人在房間內跪了許久,兩人各有心思。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門外也有一個人站了很久,手裏拿了一根跟自身裝扮很不相符的玉簪子,玉簪子似乎被把玩了多次,表麵已經發光發亮,水汪汪的,似乎能夠看到裏麵的綠線在來回遊蕩。
工作室內。
“菲菲姐,我跟你對一下你接下來的行程,明天早上有一場廣告商的洽談,下午是一次公演,另外陳導的新電影有意向我們伸出橄欖枝,上次在晚會上他已經跟你說過了。”
奈兒拿著行程表,認真地和韓菲對著行程,然而韓菲明顯不在狀態,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奈兒彙報完近幾天的行程,說的嘴巴都幹了,一抬頭,發現韓菲的眼神飄忽,儼然是走神的模樣。
她抬起手在韓菲麵前晃了晃:“菲菲姐?菲菲姐?”
韓菲忽地被叫回神,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道歉道:“抱歉,我剛剛走神了。奈兒,接下來幾天的行程你先都給我推掉吧,我想要去看看岑少陳。”
奈兒欲言又止了一瞬,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岑少陳身上發生的事情誰都不想,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這麼多也於事無補。
奈兒有時候想想,還是會忍不住愧疚,如果她當時小心一點,沒有被那個女人抓走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麼多事情了。
這件事情說白了,跟她也有一定的關係,想到這些,奈兒就內疚不已。
晚上。
韓菲從工作室離開後,換了便服,略微喬裝打扮了一番,趕去了岑少陳在的精神病院。
韓菲到的時候,正好碰上護士端著飯菜從裏麵出來,她攔住護士,小聲詢問:“護士小姐,我先生今天的狀態怎麼樣了?”
護士搖搖頭,為難道:“岑先生的狀態還是不好,他今天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
韓菲看了眼護士手上端著的沒有動過分毫的飯菜,開口道:“你把飯菜交給我吧,我來就行。”
護士把飯菜交給韓菲,吩咐了幾句需要注意的事項後,便離開了。
韓菲推開房門,發現病房漆黑無比。
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顯出的一點光亮。
借著這點微光,韓菲看清楚了病房內的大概模樣。
岑少陳坐在病床上,一身病服顯得憔悴無比,他抬頭看著窗外,漆黑的眼底猶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韓菲看著這幅模樣的岑少陳,心底忍不住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