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不禁疑惑道,“大祭司?那又是什麼?”
“大祭司是南疆實際上的王。”
沒等梁丘雅音說話,便有另外一個聲音便從窗外響起替她做答了。
這嗓音這低沉中帶著幾分磁性,分外悅耳。
蕭如月循聲往窗外看去,就見俊逸絕倫的男子身穿一襲玉色流雲暗紋的錦袍,長身如玉,唇邊掛著淺笑。
這人除了宇文赫還能是誰?
但蕭如月看見他的第一眼,還是沒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你這人站窗口偷聽別人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某君上一臉無辜地攤手道,“我沒偷聽,我一直在這兒,是你們自己沒有發現我。”
蕭如月:“……”
你不要臉!
梁丘雅音:“……”
這狗皇帝真真不要臉!
偷聽都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
活該被嫌棄。
蕭如月瞪了他一眼,“萬一我和雅音姐姐說的是一些私密的私房話呢?你一個大男人在外麵偷聽像什麼樣子,虧你還是一國之君?”
某君上聳聳肩道:“我保證不該聽的都沒聽見。”
“我也保證。”又一個熟悉的嗓音響起,就見宇文赫身後一個人影走出來。
不正是剛剛才在蕭如月和梁丘雅音口中討論的,那位唐先生。
梁丘雅音臉色先是一頓,隨後變紅,而後轉青最後變成一片沉黑。
“唐敬之你那把老骨頭是不是在身上待膩了想被拆下來燉成湯?”
隨著一聲怒吼未落,梁丘姑娘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閃光從窗口衝了出去。
狡猾的某君上居然捏準了機會閃開,於是乎,梁丘姑娘憤怒的拳頭就毫不留情就招呼在唐敬之的臉上。
唐敬之躲閃不及,被她一拳打飛出去摔在樹幹上,慘兮兮地捂著臉哀嚎外加罵道:“宇文赫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你幫我擋一下會死啊……哎喲,我的老臉……”
“知道自己老就不要做這種老不修的事情!”梁丘雅音提著拳頭又一下砸下去,他連忙躲閃。
誰知道某個皇帝就大言不慚道,“就是嘛,明知道自己一張老臉了還偷聽,委實不妥。”
唐敬之:“……”
那個狗皇帝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說我?!
蕭如月:宇文赫你真的有臉說人家偷聽?
你還要不要臉了?!
宇文赫回眸與蕭如月坦然對視了一眼,毫無負罪感地攤手:臉不能吃,要它作甚?
皇後娘娘曰:你果然很無恥。
某君上更是一臉泰然:蕭姐姐誇獎。
蕭如月:“……”
論死皮賴臉和死不要臉她委實不是宇文赫的對手。
甘拜下風。
看清這一點,蕭如月也就放棄與他理論的念頭,扶著桌沿徐徐坐了回去,抬眸掃向宇文赫,“剛才你說,大祭司是南疆實際上的王,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宇文赫正要說話,就被被梁丘雅音打倒在灌木叢裏的唐敬之艱難爬起來努力刷一把存在感。
話剛說完,梁丘姑娘又一拳下去,“就你廢話多!看本姑奶奶今天不把你打得你親娘都不認識!”
“別啊!我還有靠我的臉吃飯的!”
唐敬之哀嚎一聲趕緊落跑,一閃身就奔進了房間。
宇文赫也從窗口跳進來,梁丘雅音在最後,也進來了。
雖然手段簡單粗暴了點,但目的是達到了。
唐敬之狡猾的往蕭如月這邊湊過來,梁丘雅音氣得牙癢癢,但捏著拳頭怎麼都沒辦法朝這邊衝過來,氣得轉頭衝著宇文赫吼了一聲:“把你家那個姓唐的拖走!”
“這話我想原封不動還給你。”宇文赫聳聳肩,一臉嫌棄地說道:“姓唐的不是我家的,跟他一家人會降低朕的格調。”
唐敬之一口老血噴出來,“宇文赫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宇文赫聞言微微一笑,“你過來我告訴你啊。”
唐敬之往前挪了兩步,但看見梁丘雅音之後又退了回來,“不行,就這麼說。”
梁丘雅音扶額,“姓唐的有本事你別賴在月丫頭身邊!”
“我不,你打我。”堂堂藥王穀傳人唐敬之唐神醫搖身一變成可憐蟲,可憐巴巴地就差淚眼汪汪了。
梁丘雅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蕭如月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醒和她不到一臂距離的唐敬之道:“唐先生,你還是別靠本宮太近的好,本宮怕你躲過了雅音姐姐的鐵拳,躲不過宇文赫的劍。”
唐敬之下意識往宇文赫那兒看去,就見某人笑眯眯地正盯著他,但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