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說吧。”會議室裏衛何坐在椅子上,他急著抽煙,但他從不在辦公室抽煙,就把煙橫拿在手上,放到鼻孔下蹭來蹭去。
“師傅,我覺得是這樣的,應該是情殺,女孩肯定是背著男朋友跟第三者過來旅遊,男朋友偷偷跟著,到了春天裏賓館附近就殺了他們。”石磊自信的分析說。
“你的意思是說那女孩的男朋友是個殺人專業戶?”衛何說。
“啊?”石磊沒有聽懂。
“屍塊的大小很接近,斷骨處切麵雖然有毛邊但是平整,且關節處都沒有破壞,這說明凶手對解刨學很有研究,知道該怎麼切。”衛何說。
“那如果她男朋友是個醫生呢?”劉文麗說,她是隊裏唯一的女孩,平時給人的感覺很冷,屬於那種少說話多做事的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不過還有個疑點,殺完人還留下字條,一般的殺人犯可幹不出來。”衛何說。
“在犯罪現場留下東西,一定是要引起人們的注意,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吧,比如引起恐慌,所以這不是簡單的情殺,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初次殺人。”陳池說,陳池是隊裏最胖的人,體重快接近兩百斤,智商也跟他的體重一樣膨脹。
“哎,池子說到點上了,”衛何說,“就怕那孫子是個老手。”
“可是最近紫荊也沒有命案發生,這人,難不成是個外地來的殺手?”石磊說。
“推理是要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的,在我們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一切推理都隻是猜測,但也不能否定自己的猜想,每個人,都記住啊你們,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提,但要讓我相信,我們的時間耽誤不起,死者不允許我們耽誤,我們自己也不允許自己耽誤。”衛何環顧著會議室內的每個人說道。
“是不是殺手,我們沒有辦法確認,但他肯定是經常這麼幹,這手法太嫻熟了,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個連環殺手。”李懋說道。
“那,如果他隻是經常拿刀,殺的不是人呢?”陳池抱著自己的胳膊說。
“什麼意思?”石磊問。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凶手從事的職業,就是跟切割肉有關呢,比如……”陳池頓了頓,“殺豬的,宰羊的。”
“沒錯,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殺人和屠宰動物還是有區別的,能把屍體切的這麼均勻,這個人一定非常冷靜,我想,這不是一般的屠戶能做到的。”衛何說。
“我們現在的切入點,還是在春天裏賓館,這兩對情侶或者凶手,很有可能曾經住過春天裏或者春天裏附近的賓館。”陳文麗說。
“沒有監控的嗎?”石磊說。
衛何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在現場到底幹嘛了啊?有沒有監控你都不知道嗎?”
“不是,我看到現場有監控,那春天裏賓館的監控剛好能拍到拋屍現場,有監控的話,就算他拋屍的時候躲過了,那行凶之前或者行凶之後,也許還會出現在監控裏啊。”石磊解釋道。
“那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查監控呢?”衛何說。
“是,是啊……”石磊突然啞口。
“監控探頭亮著紅點嗎?”衛何說。
石磊的臉瞬間就紅了,因為這個細節,他還真沒有注意。
“沒開啊?”石磊尷尬的說道。
“以後去現場的時候,任何的細節都不要放過懂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地上的一個煙頭,牆上的一滴水!”衛何敲著桌子說。
法醫也是在連夜的做檢測,結果出來了,很快的,報告就到了衛何的手中。兩個字條上的名字還在查,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其他部位都在,就少了頭,”衛何放下屍檢報告說,“單從屍塊的完整程度上來看,缺少頭部,內髒完整,所以致命傷應該在缺少的頭部上或者是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