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隊的序號其實是支隊自己分的,二大隊是法醫隊,衛何的一大隊屬於第一線,三大隊是技術隊。從級別上來說,這幾個隊的人是同級,但由於這陣子支隊長在省裏忙,衛何就暫時的成為了領頭羊。
衛何站起身:“是這樣,現場屍塊分為六袋,沒有頭部和衣服,綠色垃圾桶裏有三袋,黃色垃圾桶三袋,其中內髒完整,但因為屍體切的很碎,無法查出死因,器官和皮膚特征來看,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還有嗎?”
“每個垃圾桶裏都發現了一個字條,分別是劉誌鵬、徐穎,這應該是受害者的名字,暫時認定跟案件有直接聯係,已經在查了,每個字都是印刷體,應該是從報紙或者書上剪下來然後又貼在字條上的。”說完衛何坐了下來。
這是紫荊市五年來最大的案子,上次的凶殺案還是在五年前,這讓衛何又回憶起那個慘案,一家五口隻有一個小女孩活了下來,現場的慘狀使他現在聽到“凶殺”這個詞,心裏就有說不出來的難受滋味。
“死者身份多久能確認。”趙愛民拉了下身上的夾克衫。
“池子。”衛何叫了下陳池。
“目前有三個失蹤人口的報案,我們正在比對,如果符合的話,三天,如果不符合,我初步預算,需要一個星期以上的時間。”陳池站起來說。
“時間不等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來凶手的下落,對了,犯罪現場有沒有能確認凶手的信息。”趙愛民拿起自己的茶杯,看到這個動作,大家都明白會議要結束了。
“沒有,指紋、腳印,什麼都沒有。”衛何說。
趙愛民無疑是這個房間裏最焦灼的人,本來自己能夠穩穩的去到省廳,這一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能不能順利升職已經難說。不過他也明白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在這樣的時刻,應該放到首位的,就是盡快破案,給民眾一個交代。
“我明天還要趕回省裏,如果說有需要市局、省廳幫助的地方,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聯係我,我會爭取最大程度的援助。”說完趙愛民站了起來,“散會。”
例會開完已經是深夜了,衛何出門送趙愛民上車。
“雖然我是一把手,不過你的能耐我是清楚的,交給你我放心,你得先幫我盯著,我暫時還不能從省裏抽開身。”趙愛民囑咐著衛何。
“放心吧趙隊,您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您這工作多忙啊,就交給我跟師父吧。”石磊笑嗬嗬的對趙愛民說。
“哪那麼多廢話。”衛何罵著他說。
臨走時趙愛民透過車窗說:“衛何啊,你這徒弟是別的不行,拍馬屁可算一流。”
“在拍馬屁這個方麵我可是個白癡,這肯定不是跟我學的,你先回去吧,等會我就收拾他。”說話時,衛何刻意的回頭看了看石磊。
“你那個嘴裏是有罐加了糖的蜂蜜吧。”回辦公室的路上衛何使勁的拍了石磊的後腦勺。
夜很深了,這個城市幾乎看不到燈光,但刑偵支隊的工作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