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決裂(2 / 3)

淩希:“……”

淩希看看自己被綁的四肢和目前的情況,瞬間閃過不好的預感,然而還沒開口,便被沈玄溫柔而不容拒絕地堵住了嘴。

淩希:“……”

“寶貝兒,我愛你,”沈玄起身親親他,“我知道這麼做有點冒險,別拒絕我。”他說完解開淩希的皮帶,拉下拉鏈,低頭埋了下去。

“……唔!”淩希瞬間繃直後背,隻覺像是有一道閃電狠狠劈在末梢神經上,幾乎要讓人喪失理智。

沈玄抬眼觀察他,見他的神色帶著一絲明顯的歡愉,心裏一鬆,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很快他便發現淩希又在重複之前的老路。

這個人……在抗拒著加在身上的感覺。

他不由得停了停:“寶貝兒放鬆,交給我就好。”

淩希側著頭,閉上眼,睫毛微微顫抖,他的雙手下意識握緊,每當意識要往深淵裏沉入,本能的訓練反應便又將他拉回現實,再次睜開眼。沈玄仍望著他,隻見那眸子帶著水汽,不停地在清醒和沉迷之間掙紮,痛苦地皺著眉,好像連最初那點歡愉也要消失。

他忽然心裏一疼,慢慢放開了。

他愛的是淩希這個人,哪怕不能做,他還是愛他。

如果淩希一直不願意,其實也沒關係,他現在能陪著他、能抱著他、擁吻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沈玄在心裏反問,急忙為他鬆綁:“淩希我……”

他想說我不逼你了,也不再折騰你,我們隻要在一起順其自然就好,但還沒說出口便被淩希抬手製止,不禁一頓。淩希撐著額頭,感覺自己的情況很糟糕,喘了幾口氣,啞聲道:“我沒怪你,但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沈玄猛地一僵:“——你說什麼?!”

“我說分開,”淩希隻覺胸口發悶,越發覺得要冷靜冷靜,他疲憊地站起身,“我很累,你可以讓他們把客房收拾一下。”

沈玄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裏,他知道現在再說那些心裏話就顯得刻意了,而且依淩希的脾氣既然做了決定便不會立刻更改。

他僵了半天:“我知道了。”

他說完越過他,強迫自己一步步離開了這間臥室。

房門傳來哢嚓一聲輕響,淩希坐在床上,不知為何感覺胸口更悶了。

保鏢們恰好都還沒睡,聽到開門的動靜不由得出來看了看,想問問是不是有什麼需要的,但很快就對上某人的神色,後退一大步:“……您老這是欲求不滿?”

沈玄冷冰冰地掃向他們,氣場有點恐怖。

“我們剛剛什麼都沒說!”保鏢們再次後退,過了幾秒又忍不住蹭回來,“怎怎怎麼了?吵架了麼?”

沈玄頭疼:“算是。”

“你看你這就不對了,”保鏢們分出兩個人一左一右搭著他的肩膀,陪他一起向外走,“我們淩少溫柔得像朵花似的,脾氣辣木好,你們怎麼能吵架呢?好好過日子不行麼?”

“我也想好好過,”沈玄停頓一下,不願意多說,吩咐道,“這幾天看著點他,我走了。”

保鏢們很不舍:“不住一晚?”

“不了。”沈玄暗道住在這裏絕對睡不著,他開門上車,快速駛離淩家大宅。

陶天瑞是在酒吧找到的沈玄,見他一口一口地灌酒,簡直驚了:“你你你幹什麼啊?出什麼事了?”

沈玄不答,示意服務員再拿個杯子,推到好友麵前。

陶天瑞嘴角一抽:“你把我找出來就是想讓我陪你喝酒?”

“嗯。”

陶天瑞觀察一下他的狀況:“到底怎麼回事?這幾天看你挺高興的啊。”

沈玄沉默半天:“他和我分手了。”

陶天瑞再次一驚:“為什麼?”

因為我有錯,而且他的心……不願意對我敞開,沈玄仰頭喝光杯子裏的酒,隻覺滿嘴苦澀。

陶天瑞想了想:“天涯何處……”他還沒說完,隻見某人冷颼颼地盯著他,頓時閉嘴,知道好友這是還沒放棄,幹脆認命地陪他一起喝。

二人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到最後陶天瑞也有些暈,他見沈玄還要喝,沒辦法把沈大少挖了出來,順便讓他喊兩個人把他們的車開回去。

沈大少來得很痛快,吩咐保鏢把人架走,直接扛回了沈家,他掃一眼床上的弟弟,看向陶天瑞:“和淩希分了?”

陶天瑞跟他們坐在一輛車上,決定在這裏睡一晚,聞言點點頭:“但他沒說原因。”

“淩家對淩希的感情很關注,明天去打聽一下,”沈大少說著坐在床邊拍拍某人的臉,笑著問,“你該不會對人用強的了吧?”

沈玄的意識早已模糊,下意識抓住臉上的手,低聲喃喃:“淩希……”他察覺到抽力,皺起眉,一把將人拉到床上抱住,“淩希,別走,你……你其實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

沈大少:“……”

陶天瑞眨眨眼,默默反應一下。

陶天瑞:“=口=”

臥槽沈二你想死了吧,這可是辣木厲害的大少啊!

沈玄完全不知道抱錯了人,他隻覺脖子上漸漸傳來了要把人掐死的力道,不由得睜開眼,瞬間對上自家大哥近在咫尺的美人臉。

沈大少笑得極其溫柔:“小玄,我數三聲,再不放手我就弄死你。”

沈玄看了看目前的情況,頓時一陣惡寒,急忙扔下他坐起身,太陽穴突突直跳:“怎麼是你?!”

沈大少慢條斯理撣了撣衣服,柔聲吩咐:“去洗個澡,早點睡吧。”

沈玄目送他們離開,環視一周,發現這是在沈家,不禁重新躺回,慢慢捂住了臉。

淩希這個時候正在輾轉反側。

他受的訓練告訴他如果情緒不受控可以適當遠離事件的根源,他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錯,讓彼此冷靜一段時間是有助於思考的。他放鬆地躺在床上,本以為今晚的睡眠質量會稍微提高,但是兩個小時後他就發現自己悲劇了。

他壓根睡不著了。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揉揉額頭,維持著溫和的表情,在四名保鏢探究的目光下邁出房門,慢慢在大宅散步,接著有意無意地掃視自家小院的門口,直到要吃早飯才問:“沈玄是還沒起還是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