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言·序章(1 / 2)

曖昧這種東西,可以是感覺,可以是感情,也可以是遊戲。

曖昧,可以是一個眼神,一個彈指,一聲歎息,一聲笑,甚至,是什麼都不做——

曖昧,是說不得的東西,外人說曖昧,則是流言蜚語,自己說曖昧,那便沒有了曖昧。

曖昧裏有迷離,有疑惑,有徘徊,卻沒有愛——

曖昧不是愛的起點,不是愛的終點,不是愛的過程,它隻是愛的邊緣——

曖昧中沒有陽光,沒有清風,沒有雨露,曖昧如同神秘的陰霾,追求躲藏的快感——

曖昧不能著色,不能放大,不能袒露,曖昧如同私秘的體位,激發偷窺的欲望——

曖昧是什麼——曖昧就是人心深處一抹原始的罪惡——

教堂的鍾聲敲響。美麗的新娘捧著純潔的百合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挽起丈夫的手臂。

“我付莞言,願嫁你方韶澤為妻——”

“我方韶澤,願娶你付莞言為妻——”

幸福的笑容,在一對新人的臉上蔓延開來。是的,他們是應該笑,應該幸福的。

付琢言站在一邊,一個美麗的伴娘,美在懂得襯托,懂得退讓。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該去碰,不該去想,甚至,連見都不應該見。

拋花球了,付琢言沒有興趣地準備轉身離開,裙子卻夾進桌腳的縫裏。她轉身想去拉裙子,卻恰好撞上撲麵而來的花球。

“恭喜你啊,琢言,明年輪到你了。”付莞言開心地跑過來抱住自己的妹妹,卻沒有發覺,她視覺的誤區裏,有兩束迅速交彙既而躲閃開去的目光。

付琢言獨自躲進休息室,因為一個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原因。她是替姐姐開心的,隻是,開心可以有許多種表達,可以是笑,也可以是,不哭。

其實,有什麼理由要哭呢?一個星期前回到香港,三天前認識了一個自稱是未來姐夫的人,三天後這個未來姐夫果真就成了姐夫。很自然,很順理成章,很符合大家族政治聯姻的規則。一對為家族利益犧牲愛情的偉大男女,如果要哭,恐怕也隻有這個理由了吧。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停在大概離她半米遠的位置上。

“外麵有大把的女人等著你呢,二少爺。”付琢言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裏,“何必鑽到這個地方來,不太適合你啊。”

“你怎麼知道是我啊?”方韶其站在原地禮貌地問。

“除了你,”付琢言轉身對著他,“誰會做出這麼冒犯女性的事啊?”付琢言比劃著指指兩人間的近距離。

“不是吧,小姐。”方韶其笑得陰陰地,“雖然我的記錄是不怎麼良好,但是這種距離,應該是可以接受的吧。難道你想說,在你二十五的成長中,從來沒有男人接近你在半米之內?”

付琢言輕輕眨眼,餘光飄過,“沒有。”

“撒謊。”方韶其強調地,“你爸爸不是男人嗎?”

付琢言的臉色一凜,“我爸爸當然是男人,隻不過你不是嘛。”說完,便抓起一顆葡萄準備走人。

“喂——”方韶其音調上揚,趁付琢言擦身而過時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付琢言有些怒,但沒有顯出來,公眾場合,她是懂得保持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