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槍馬上情緒繳動地叫起來,“不行,小鬼子會追查到你身上的!”見醫生一臉不甘,改用嚴肅的的口吻道,“扁鵲,你對組織十分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說完,看向那三個用藥後呼吸已平緩的傷員。
“藥性發揮了!”扁鵲欣慰地微笑。
“扁鵲,這才是你的戰場!”
“快槍,我明白了!”
虹口,日本租界,一間日式風格的臥室,中村美子愛憐地吻了下兒子的臉頰,塞緊被子後躡手躡腳回到客廳。
一名年過四十的日軍少佐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清酒,聽到腳步聲轉過頭,朝一臉幽怨的中村美子歉意一笑,“大郎睡著了?”
“嗯!”中村美子拚命咬著嘴唇,昨天遇襲,自己的丈夫在確認她們母子無礙後,直到現在才回來,想到這兒,兩眼就紅了。
感覺到了她的委屈,中村正雄將妻子擁在懷中,輕聲道,“美子,對不起!”
“沒事!夫君累了吧!”中村美子強笑著掙開,將空杯斟滿。
接過,又是一飲而盡,中村正雄呼著酒氣發誓道,“美子,你放心,我一定抓住那些支那人!”
“嗯!”中村美子溫柔地點點頭,又咬著嘴唇小聲問,“夫君,席先生怎麼樣了?”
“他叫席浩然,沒受傷,就是昏迷,很快就能恢複!”
“那就好!”中村美子激動地直拍胸膛,在中村正雄輕笑中又道,“夫君,我說一件事。”
“什麼事?”
一開始還若無其事的中村正雄在聽完妻子的話不淡定了,讓他答應席浩然的任意一個要求?
“好的,我盡力滿足!”看著一臉哀求的妻子,中村正雄給了一個模棱兩口的答複,不容對方再懇求,沉聲道,“美子,將昨天的事詳細說一遍好嗎?”
“嗯,好!”中村美子乖巧地應了聲,繪聲繪色講述起來。
中村正雄則從公文包拿出一疊文件,邊聽邊對照著,不時做個記號或寫上幾個字。
中村美子的敘述和江承誌、刀疤臉等人的報告基本一致,當然也有些差別。
“美子,那個刀疤臉你想怎麼懲罰?”中村正雄笑嘻嘻地問道,要是讓76號的人看到,就知道他的憤怒已到頂點。
“幹嘛要懲罰?”中村美子十分驚訝,隨即明白了,眼睛一眯嬌笑道,“夫君,在美子看來,那個支那人是在誇獎美子漂亮呢。”
要是讓刀疤臉聽到這句話,估計得嚇死,中村美子雖然不會說漢語,但聽得懂!
“是這樣呀!”中村正雄鬱悶地在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圈,好在他本來就沒想殺刀疤臉之意,相反得讓對方好好活著。
沉思了會,中村正雄又提了一個問題,“美子,對那個席浩然有什麼看法?”
聽到席浩然三字,中村美子雙眼發亮,一連說出好多誇獎之詞。
中村正雄快速地一一記下,當記到正人君子之時,終於忍不住了,“這什麼意思?”
“席浩然和刀疤臉,還有那個小隊長之間好像有矛盾,不過他還為刀疤臉遮掩,沒有落井下石,這不是正人君子嗎?”
麵對振振有詞的妻子,中村正雄隻得接受一個漢奸是正人君子的事實,不過,他在紙上記下的是聰明兩字,並打上著重號。
之後的事自然是久別夫妻勝新婚,可中村正雄一來年齡大了,二來長年酒色掏空了身體,結果草草了事!
輕輕挪開纏在脖子上的手臂,中村正雄見妻子在睡夢中依舊柳眉緊鎖,不由一陣愧疚,生理上不能滿足她,那就用物質彌補!
一間戲院包廂,警衛總隊長吳四寶心事重重地坐著,茶沒動過,散亂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舞台。
“哥,我來了!”隨著喊聲,第一行動大隊副隊長吳大河匆匆進來,“席浩然醒了!”
“醒了就醒了唄,你慌什麼?”吳四寶擺出淡然的表情。
“我擔心中村那鬼子會重用那小子!”
“重用?”吳四寶不屑地直哼哼,“那也是第二個昝辰煒!”端起早就涼透的茶喝了口,又慢條斯理的道,“別自亂陣腳,中村老鬼又不是諸葛亮,絕不會將這幾件事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