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日席浩然並沒有數錯,少的九支槍在十一月三十一號夾在出庫物資中被小陳運了出去,而十二月十八號,在他核對前,少的九支槍又被夾在進庫物資中被老錢運了進來!
“我……我想起來了!”小陳哆哆嗦嗦著說道,“當時高大河帶了一隻長木箱上車,我以為是私貨也沒敢多問!”
一切都對上了!這就是高大河為什麼也要致席浩然、小陳、老錢三人於死地的原因。
刀疤臉猛地站起,麵孔幾乎扭曲成一團,“高大河就是他娘的王八蛋!”,突然想到什麼,“快去拿記錄,千萬別讓那個王八蛋處理了!”
“晚了!”席浩然無奈地搖搖頭,“我回憶起後立即去了總務室,十二月十八號的記錄被人撕掉了!”
一片歎氣中,江承誌咬牙切齒地問道,“高大河?”
點點頭,席浩然拿出紙筆,與眾人邊討論邊構畫起整個案件脈絡。
副隊長辦公室,看似平靜的吳大河在手下出去後爆發了,砰的一拳,重重擊在桌麵上,嘩啦啦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江承誌幾個在其它幾個大隊到處詢問有沒有人失蹤、席浩然在總務室呆了很久、中村正雄在昝辰煒辦公室,吳大河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偏偏又無能為力阻止這一切!
如牛般喘著粗氣,吳大河感覺套在脖子上的繩索又緊了點,就差那麼最後一步!
好在這最後一步,憑特別小隊的能力絕對是查不出的!吳大河的氣息緩和了點,就算中村正雄拿著這些所謂的證據來質問,也可以用巧合一推了之。沒有實證,吳四寶絕對不會讓人拿下自己!
可萬一呢?絕對不能有萬一,呼吸又急促起來,眼中,臉上全是恐懼!
就在吳大河患得患失之時,地上的電話鈴響了,彎腰撿起,不耐煩地問哪兒。
電話是審訊室打來的,彙報昨晚抓的老頭還是說無辜的,請示如何處理。
換做平時,象這種沒有實證,當事人又咬死不承認,吳大河的處理很簡單,要麼敲詐一筆錢財放人,要麼將人暗暗處死。
而此時,吳大河正憋著一把邪火無處發泄,同時也想從老頭口中榨出點什麼,轉移下身上的壓力,便朝話筒吼道,“白癡,一個老頭都不能搞掂,老子來給你們這群飯桶示範下!”說完,將話筒一扔,黑著臉直奔刑訊室。
特別小隊辦公室,席浩然放下筆,拿起滿是字的紙晃晃,“我準備就向昝副隊長,哦,還有中村顧問提交報告,各位意下如何?”
“就這麼報告?”江承誌愣住了,“還有幾個地方沒搞清楚,恐怕不太妥當吧!”
不知什麼時候張大全又抬起了頭,冷冷道,“江小隊長是指高大河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事?還有是誰殺了猴子和老錢?”
“對!”江承誌歎道,“我們沒有實證,高大河隻要咬定是巧合,誰也拿他沒辦法!”
想到高大河的背景,其他人的表情沮喪起來。
“巧合?”張大全神情古怪地笑了笑,“隻要日本人相信,那我們也相信!”
“張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席浩然感覺這話中有話。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張大全冷笑道,“席小隊長,江小隊長,我們到此為止吧,其它的事,不是我們能碰的!”
江承誌還想再問,對方已閉上雙眼,就在他猶豫之時,聽到席浩然在說,“江小隊長,張哥的話不錯,有些事,讓想查的去查就是了!”
“哦?”江承誌狐疑地看看席浩然,又瞧瞧張大全,好一會兒無聲地點頭。
見狀,刀疤臉四個緊繃的臉鬆馳了下來,他們還真怕江承誌堅持挖坑,最後將大夥都埋了。
“都同意了?”在一片應聲中,席浩然笑道,“那大夥就散了吧,我去交報告!”
“我也正好有事找昝副隊長,一起去!”張大全也站了起來。
席浩然點點頭,拿著文件夾剛走到門口,就聽刀疤臉在後麵低聲道,“原來席小隊長真是到總務室辦正事的,我還以為是看上那騷娘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