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席浩然感覺十分刺耳，忍不住重重哼了聲，等後麵沒了動靜這才憤憤邁出辦公室。
張大全緊趕幾步與席浩然並排，“小席，你不會真的看上那……沈娟了吧？”
“張哥，別胡說！”席浩然輕歎聲，“就是感覺沈娟不是大夥說的那樣！”見張大全一臉不以為然，便問道，“你找昝哥什麼事？”
“借錢！”
“啊！”
“怎麼了？”
“我也準備借錢！”
“啊！”
聽到要借點錢，昝辰煒眉一皺，合上報告，“叫你別賭，就你那點工資還不夠塞他們牙縫的！”
“昝哥，你看我就剩這點愛好，總比……”
昝辰煒知道席浩然又要念經了，忙掏錢夾，“得得得，我借還不行！”從薄薄一疊紙幣中抽出幾張，“悠著點，等哥幾個發了，隨便你賭！”
聽到這話，席浩然和張大全同一反應，微愣！
“那我先走了！”席浩然握著紙幣的手向張大全一揮就轉身離去。
“我看這小子今晚又要去送錢了！”張大全搖頭歎道。
誰知昝辰煒沒好氣的哼道，“你小子也好不了哪去，是不是又沒嫖資了？”在張大全不好意思的嘿嘿聲中，又掏出幾張紙幣扔在桌上。
意外的是，張大全收好紙幣後，從懷中拿出一份折疊的報紙，一聲不吭地遞給昝辰煒。
接過，昝辰煒隻看了一眼，就放下報紙，然後眯著眼睛盯著張大全，良久才寒聲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中午我去報館查的！”
又是一陣沉默，漸漸地，一滴兩滴……無數粒汗珠自張大全的額頭滲出，嘴巴動了動，終於憋著嗓子道，“我沒告訴小席！”
昝辰煒依舊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沒變。
“我……我就想……問……問下……”張大全好像不會說話了似的，口中斷斷續續蹦出一個或幾個字，可惜，他還是看不出昝辰煒有任何情緒波動，最終，眼一閉，牙齒一咬，“您和中村顧問會追查的那一步！”
笑了，昝辰煒毫無表情的臉上綻出一絲笑意，“剛才我對浩然說，等哥幾個發了，隨便他賭，現在我也對你說一句，等哥幾個發了，隨便你嫖！”
“真的？”張大全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又臉無表情的昝辰煒。
“你轉告老田、大牛，等哥幾個發了，他倆愛幹嘛就幹嘛！”
“您有把握？”張大全的雙拳死死捏成一團。
“這個問題，我同樣問過中村顧問！”
“他怎麼回答？”
“你可以去問中村顧問！”在張大全不知所措中，昝辰煒朝裏間小屋怒怒嘴，“他就在裏麵！”
張大全當然不會，也不敢去驗證，就那麼呆呆地站著，突然，雙膝一彎，拍通跪到在地。
沒等他開口，昝辰煒淡淡的聲音就響起，“說吧，吳四寶許諾了什麼？”
“啊！”張大全幾乎癱倒，眼中全是驚恐，“您早就知道了？”
“現在是我問你！”
“是是是！”在昝辰煒刀鋒般的目光中，張大全一五一十地坦白如何被人威脅，又如何通報案件進展。
說完，張大全小心翼翼地看向昝辰煒，沒想對方正笑咪咪地看著自己，嚇得又垂下頭。
”老張，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是！”張大全沒有絲毫欣喜，他在等著後麵的話。
果然，昝辰煒又道，“今天的情況你繼續通報，嗯……”沉吟了好一會，“再加一點，就說今晚我和中村顧問會去百家樂！”
“是！”
張大全老老實實應道，然後繼續跪著。
“還站著幹嘛？起來吧！”
聽到這句話，張大全欣喜若狂地爬起，連連鞠了幾個躬才在昝辰煒揮手中搖搖晃晃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