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到他粗重的喘息聲,可疼痛似乎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
“看著我,你現在應該很開心是吧?”
溫緹晚聽到申莫熠這樣說,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他以為她想要的是申太太的名分。
“被一個男人強奸,有什麼好開心的?”溫緹晚啞著嗓子,不屑地看著他。
換來申莫熠更粗暴的對待。
溫緹晚死死地咬著唇,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申莫熠偏不讓溫緹晚如意,男人的動作時快時慢。
生物的本能折磨著溫緹晚。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和青梅竹馬的他們。
那個時候她盲目地喜歡著他,雖然暗戀無果,可申莫熠對她的態度從未像現在這般惡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從他的眼中隻能看到滿滿的厭惡。
她曾經以為隻要能夠讓他知道她的好,他就會多看她一眼,可原來所謂的感情不是人為能控製得了。
疼痛和屈辱不知持續了多久。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申莫熠隻顧著滿足自己,一抬眼看到溫緹晚已是滿臉淚水。
一瞬間的怔然被滿腔的怒火鎖取代。
他用力擒著溫緹晚的下巴,“哭什麼?被我上覺得委屈了嗎?”
自己哭了嗎?
她以為苦澀的味道是心裏的感覺。
“拜你所賜,我現在覺得自己也很髒。”
溫緹晚唇邊溢出苦笑,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申莫熠俯身,綻放出如鬼魅般的笑容,“既然已經髒了,那就更髒一點吧。”
溫緹晚被他背過身壓在身下,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她呼吸一滯,大顆大顆的眼淚再次滑落。
手緊緊地攥著枕頭,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在裏麵。
嗚咽的聲音似是在嘲笑她的懦弱和無能。
但這絲毫不影響申莫熠的興致,到最後她已然昏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驚醒。
申莫熠安詳地睡在她的身側,如同蟄伏的惡魔。
渾身如同被碾壓過一樣,一片狼藉。
溫緹晚撐著身子去了客房。
這一刻,她總算能理解為什麼電視劇裏那些被強奸的女人會一遍一遍地衝刷自己的身體。
為了除掉那個人的味道。
她整個人站在花灑下麵,不停地搓洗自己的身子。
申莫熠沒有那麼好心地幫她清理。
試圖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可得到的卻是越發明顯。
就像被印刻在骨子裏的烙印,她這輩子或許都沒辦法忘記。
終於忍不住地徹底大哭,卻還要捂住嘴,怕被別人聽見。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鋪灑進房間。
申莫熠下意識地轉身,想要把枕邊人摟進懷裏。
結果卻撲了個空。
他睜開眼睛,記憶逐漸回籠。
這裏是‘凰泉’,溫緹晚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女人跑哪裏去了?
這個問題顯然不足以浪費申莫熠的時間,他驅車去了醫院。
方夕陽時不時地向病房外張望,看到申莫熠的身影,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撲進他的懷裏。
“你去哪兒了?”
“地上涼,你怎麼就這麼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