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炎卻是一副大爺模樣的坐在辯方席位上,嘴角的陰笑配上那“豬頭臉”,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頓時,慕斯剛才湧上的欣慰和感激全無……
那種感覺就像電視劇裏的配樂,本是溫馨感動的畫麵,音樂正烘托著情節帶來的感懷。這時畫麵突然切換到一個畫風迥然不同的人物身上,導致背景音樂的音調急速下降,以表示——整體垮掉。
“其實想想,被告說得也不無道理。”
某“畫風迥然不同”的先生,摸著下顎,故作得意的看向被告,口不擇言的說著,
“畢竟躁鬱症的發作是間歇性,又不是狂犬症,病發後就停不下來,對吧?”
我去!
明明是同意她留在現場了,偏要把話說得那樣難聽?
讓某女剛濕潤的瞳孔頓時又燃起怒火,氣得臉煞白……
你大爺才狂犬症!
“辯方,那你的意思是……”
法官仍得追問,因為某辯護律師的話並沒說出明確態度。法律是一板一眼的,不允許含糊其辭、模糊不清。
“她想呆著就讓她繼續呆著唄!”
某辯護律師癟癟嘴,說著話鋒一轉,
“但,為確保她不再胡言亂語的擾亂庭審秩序。我認為……哦不,我建議拿個ok繃封住她的嘴,怎樣?”
正經不過三秒,又開始沒譜了?
惹得法官不得不狠狠白他一眼……
不怎樣!
無視辯護律師的戲謔之言,老法官朝慕斯義正言辭宣布道:
“被告,經我方討論後一致認為,你可以繼續出庭。但如果再有違反法庭紀律的過激行為,我方不僅有權取消你的出庭資格,還能控告你藐視法庭、擾亂司法公正!可聽清楚了?!”
“嗯,聽……”
慕斯輕點頭,可“清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又被某二貨律師打斷:
“喂,不過是個精神病患者,不用告她擾亂司法公正吧?”
隻見井炎沒大沒小的朝法官懟道,沒一點律師的素養。
但也算情有可原,畢竟他深知接下來的環節很“重口味”,要某女閉上嘴巴,基本不可能。法官說如果她再違反紀律,就會告她“擾亂司法公正”……
這罪名可不小,他不得不為她擔心啊!
及時反駁是沒錯,但……
什麼叫“精神病患者”??
你特麼不是讓周謙證明了人家是“躁鬱症”嗎?這是心理疾病,怎麼上升到精神疾病了?就算幫老婆未雨綢繆,也不能這樣偷換概念吧?
“辯護律師,你不必大驚小怪!”
老法官冷冷斜視著他,慢條斯理解釋道,
“就算接下來被告違反紀律,被我方控告了。那也是另一起案子的庭審,依然得上法庭。結果怎樣還是個未知數,跟今天的庭審不搭嘎。”
“哦,這樣啊?那……”
某炎佯裝頓悟,實則仍舊沒法放心下來。
老法官打斷,陰沉沉的提醒道:
“而且,躁鬱症患者不是精神病人。作為律師,請注意你的一言一詞!”
心想,你這明明是偷換概念胡說八道了,我卻拿你沒法?隻能口頭警告,因為這跟本案無關?
井炎啊井炎,你注定是個克星!
作為老公,你是老婆的“克星”;
作為律師,你是法官的“克星”!
某克星立馬捂住嘴巴,屁顛屁顛的咕噥道:
“我知錯!我知錯!”
再度印證了某老太太之前說過的話,他認錯比放屁還快,就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