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吼我,不讓我說!(1 / 2)

被告席上的她,深深倒吸口涼氣。

雖一眼看穿某炎的小把戲,心裏卻並不為阮劭中擔心。慕斯認為,這點小伎倆對老成持重、思維敏捷的阮律師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隻要稍稍機敏一點的人都不會中招。卻忽略了一點……

人在局中,看不清;

心裏有鬼,難頓悟;

阮劭中就是如此,他此刻惶恐不安,腦子裏全是怎麼應對接下來“女兒的汙蔑”;怎麼駁回辯方說他是“栽贓被告”的指使者;怎麼為自己洗脫嫌疑……

聰明的人一旦鑽入牛角尖,就會忽略最明顯的思維:拿頭發還能做什麼?驗DNA唄!

在“聰明人”的家庭環境中長大,wuli帝少最清楚聰明人的心理弱勢在哪裏——自己給自己找的死胡同!

所以,他事先跟阮玉溝通好劇本了,此刻正在上演:

“我……”

隻見阮玉故作猶豫的皺了皺眉,繼而對辯護律師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抱歉,這裏頭的原因關乎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我能不能不說?”

“不能!!”

這話來自兩個人,某辯護律師又搶了法官的台詞。

聽到身後老法官和他幾乎是同時回答後,某炎才回過神,悻悻的低下腦袋,以表歉意。

老法官懶得跟他計較,實則心裏也有點小慶幸,畢竟這次沒有速度落後於他,也不算完全被那二貨搶了台詞。

“證人,要知道這裏頭的原因,也關乎被告的殺人罪名是否成立。所以你必須如實回答,不得逃避!”

法官義正言辭的說完後,還是忍不住稍稍白了某二貨一眼。

“我……”

阮玉低頭皺眉,像是仍在猶豫。

某辯護律師便上前打配合:

“證人,你剛才說你之所以拿走被告的頭發,是因為你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那麼請問,他是誰?”

這話一出,阮劭中秒中招,在越來越惶恐的狀態中幾乎是脫口而出:

“反對!這問題跟本案無關!”

魚上鉤了,某炎很滿意……

所以,他再不會立馬跳起腳來跟阮劭中針鋒相對,而是又恢複到那種老手律師的狀態,鄭重其辭道:

“審判長,各位檢控官!凶案現場留有被告的頭發,是警方鎖定被告為真凶的鐵證之一。如果證人不能說清楚這裏的來龍去脈,極可能會造成案子的誤判啊!”

句句在理,無從反駁。

於是,法官也當機立斷:

“反對無效!證人,請回答辯方律師的問題!”

“好吧,我說!”

阮玉長長籲了口氣,抬眸看向法官,“我之所以拿走被告的頭發,是因為,我爸!”

話落,阮劭中的心拔涼拔涼……

而身邊“唯恐天下不可亂”的某律師還用眼角的餘光睥睨著他,卻步步追進的朝證人問道:

“請問,你爸是誰?”

特麼廢話,在場誰不知她老爸是控方律師?

所以阮玉也懶得回答,直接抬起手臂,呆呆指向阮劭中……

一切似乎已經很清晰了?

盡管某辯護律師和某證人都沒把話說開,但在場包括法官和各位檢控官在內,所有人都難免猜想:

莫非這真是個冤案,阮劭中栽贓慕斯?

觀眾席上已有一片小聲的嘩然……

所有人質疑而鄙夷的目光齊刷刷朝阮劭中襲來,他甚至感覺到身後的法官也如此。這些目光就像一把把寒劍刺在他身上,讓他再次感受到當年被冤時“百口莫辯、無處縫生”的痛……

滿腔怒火即將衝破頭頂,他拚命壓製住。一步步朝那個所謂的證人走進,麵對這個“好女兒”,他沒法抑製語氣裏的激憤和仇恨,一字一頓陰冷道:

“證人,請務必對你的言行負責!這裏是法庭,容不得你誣蔑!!”

說到最後那句話時,難免語調突然抬高,他一腔怒火已衝破頭頂……

不由得讓在場的觀眾都瞳孔放大,身軀一震。

“反對!”

於是,某辯護律師立馬揪住他的小辮子,

“審判長,控方律師剛才的言論明顯帶有對證人的威脅!”

盡管阮玉很平靜,絲毫沒被父親“威脅”到。

但法官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不得不放話:

“反對有效!控方律師,請控製你的情緒!”

阮劭中忍……

“請問證人,作為父親,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拿被告的頭發留在現場了?”

強迫自己將語氣緩和下來了,沒曾想還是遭來辯方的攻擊:

“反對!”

不等阮玉回答,某炎又跳了出來,振振有詞道,

“控方律師有意提起父親一詞,明顯帶有暗示和引導!”

“反對有效!控方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法官再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