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井炎的振振有詞仍在繼續,朝法庭上的眾檢控官大聲說道:
“各位,我們不妨回憶下證人剛才的證詞。她隻說自己拿被告的頭發,是因為她老爸,也就是控方律師。但從沒提及,是她老爸讓她去拿被告頭發的!我說的對嗎?”
審判席上的眾檢控官,均點頭認可。
這下把阮劭中搞惶恐了:
“你,你什麼意思?”
腦子裏一團糟,完全看不懂井炎在耍什麼把戲。傳阮玉上庭不是要栽贓他?那為什麼阮玉要說,拿頭發是刻意,並非不慎?
井炎懶得搭理他的惶恐,走到阮玉麵前,大聲說道:
“證人,請大聲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拿被告的頭發?這裏頭的原因和控方律師到底有什麼關係?”
阮玉無奈失望的目光看向老爸,呆呆配合道:
“我拿被告的頭發,其實是想去做DNA鑒定。因為我懷疑,被告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話落,全場一片嘩然……
被告席上的慕斯似乎感覺到身後的觀眾多了許多,她不知這些人是什麼時候湧進來的。隻知開庭前自己被井炎的出場驚到,沒空留意身後的觀眾席上多了很多人,譬如:易蘇寒、寧婧姍、裴凱、老邢、甘誌奇等等。
甚至真凶林薇薇也堂而皇之的來到現場了!
大家都目睹了這一刻,阮劭中被冰封在原地,沒法有反應,隻感全身血液倒流……
而井炎也越來越穩操勝券,掛著一臉一副胸有成竹的冷笑,又回到阮劭中麵前。昂起下顎挑了挑眉,義正言辭的總結道:
“意思就是,你帶著先入為主的偏見誤會她的話了!證人是因為懷疑你和被告有血緣,才去拿被告的頭發,並不是在汙蔑你指使她……”
“你玩文字遊戲,給我挖坑?!”
阮劭中怒火爆發,再度近乎咆哮。
法官拿起小錘錘剛準備敲桌子,被某辯護律師一個手勢阻止。
老法官:……
唉,到底誰才是庭審的主持人啊?
隻見井炎卻不氣不惱,衝阮劭中挑挑眉,輕飄飄懟回:
“不行麼?”
有哪條法律規定律師不能玩文字遊戲了?
遵循法條、恪守公正是原則;
文字遊戲是手段;
這,就是律師!
“……”阮劭中被吃癟。
井炎卻在步步逼近,揭穿道:
“但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中招?又是什麼樣的先入為主,讓你誤會證人的話?控方律師,是你的業務水平不夠?還是……”
說著故意頓了頓,上前一小步,朝阮劭中再度逼近了些,瞪大眼睛,一字一頓的凜凜審問,
“你心裏有鬼?!!”
話落,誠惶誠恐的阮劭中立馬大叫:
“反對!”
幾乎是同時,又一個不明物體橫空飛來,打在某二貨的“豬頭”臉上……
這次不是法警的帽子,而是藍色帆布囚鞋!
依舊伴隨著某被告的謾罵:
“我鬼你祖宗十八代!”
“井炎,明明是你個臭不要臉的貨想借機搞垮對手,還有臉說別人心裏有鬼?!”
“除了給人挖坑,你特麼還有什麼本事?!”
“……”
不逐一細數了,反正就是某“躁鬱症”的被告又開始“大鬧法庭”。
如此低級的局,居然也能把阮劭中套進去?井炎,你能耐啊?!
一時間,從前的種種過往,多次被他挖坑積壓的憤恨,幾乎是同時爆發。讓慕斯直接脫下自己腳上的囚鞋,朝某“豬頭”砸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井炎!
眼看法官手裏的小錘錘已被舉起,井炎知道這次再也保不住老婆了,這女人遲早會被控告“藐視法庭,擾亂庭審秩序”。
而且,她即將被法警帶出庭審!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給她一點color、to、see、see!
“喂,你有完沒完?!”
他疾步走了過去,衝慕斯厲聲教訓道,
“別以為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擦屁股,你就可以任性妄為!”
作為男人,尤其是身上掛著彩的男人,一再被她當眾襲擊,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老婆也不行!
“擦你個頭!”
某“躁鬱症”患者也毫不示弱,猙獰著臉,歇斯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