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有幾秒的愣住,搞不懂寧婧姍的突然嫣笑,是幾個意思……
便本能的慌亂垂下眸,輕搖頭。
心裏也難免忐忑起來:寧婧姍會不會把她曲解的“重歸於好”,跑去告訴井炎啊?
唉,說就說吧!
反正那死男人現在是我法律上的妹夫,若要老娘把親手丟掉的男人撿回來,他得先搞定慕語!
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對麵的寧婧姍出乎意料的問道:
“那為什麼不選擇他的方案?”
她一邊輕輕攪動著咖啡勺,一邊打量著慕斯的神色,開始放魚餌,
“畢竟他的方案考慮得更周到一些,不是嗎?”
搞得好像,她知道兒子的全盤計劃一樣?
於是某斯在緊張和慌亂中秒入坑,焦慮的脫口而出:
“可他的方案隻能讓我爸洗清一件冤案,您兄長的!那曹麗娜的命案怎麼辦?”
言外之意:死男人的狗屁計劃,說到底還是為井家,隻為他舅舅的在天之靈。而我老爹,不過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死男人壓根不關心他的生死。
哼,自私!
本以為寧婧姍會同樣自私的懟一句:曹麗娜的案子關我們井家屁事?那是你和你老爹該操心的,我達令沒義務去幫你們父女費心勞神……
可誰知寧婧姍竟嫣笑依舊,繼續悠閑地攪動著咖啡勺,輕輕挑了挑眉:
“噢?曹麗娜的案子,你爸也是冤枉的?”
慕斯愣了幾秒,難免被她繞暈,心焦如焚道:
“真凶是林薇薇啊!井炎沒跟你說?”
寧婧姍笑笑搖頭:“我達令隻提過林薇薇是曹麗娜的親閨女,那她為什麼要殺自己親媽呢?”
“納尼???”
這下可把某斯驚得從座椅上跳起來,睜大眼睛極度震驚:
“親,親閨女??”
臥槽槽槽,這可是個破天荒的大新聞!
難怪林薇薇可以自由的出入阮府,在曹麗娜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對其痛下殺手……
原來她倆竟是親母女??
尼瑪,死男人瞞得我夠緊啊!
別忙!這麼說來,阮玉和林薇薇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那林曉慧又是怎麼回事?
最關鍵,寧婧姍的質疑沒錯,林薇薇為毛要對親娘痛下殺手?
莫非大夥兒搞錯了?殺害曹麗娜的真凶,不是那女人?依舊是我親爹??
一時間慕斯腦子全亂了,難免惶惶不安起來……
而對麵的寧婧姍卻心裏也有了數:兒子生日派對那晚,這女人躲在桌子底下的確被打暈了,啥也沒聽到。
再想起那晚婆婆對這憨貨的試探,寧婧姍基本能肯定:慕斯的“口出狂言”不是惡意汙蔑她,的確是因“長舌包子”的童言無忌而操閑心的誤會了。
“別驚訝,淡定點!”
寧婧姍鬆開手裏的咖啡勺,抄起手衝慕斯淡然一笑,好意提醒道,
“曹麗娜的案子,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言外之意:別那麼快懷疑你親爹,真凶還是林薇薇。那晚被我達令挖坑,這女人已經很隱晦的承認了。
“……”慕斯緊繃的神經卻沒法放鬆,垂著眸眉宇皺緊,在腦子一團漿糊的思索中,慢慢又坐回椅子上。
“所以我達令的意思是,你老爸要洗冤,隻能從更簡單的案子入手。畢竟……”
寧婧姍繼續套話,說著將身體前傾,單手輕輕托腮。掛著盈盈笑意欣賞著某斯的傻樣,放出一句不痛不癢、含糊其辭的魚餌,
“畢竟所有的事都是一環扣一環,對嗎?”
某兒媳隻感聽得越來越懵逼,什麼叫一環扣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