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心中大驚,隻覺得麵色如火燒一般通紅,她張著大口,幾乎快要喘不上氣,渾身癱軟的靠在某男身上,竟沒有一絲力氣,幾乎是在她暈眩的前一秒鍾,她終於拾回了最後的那絲理智。
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後,用盡全力,凰九歌猛地推開某傲嬌男,“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喑啞,麵色緋紅,紅唇更像是熟透了的櫻桃似的,嬌豔欲滴。
看著她這副模樣,玹沐眸底黯光閃過,唇角笑意更盛,無賴的口吻道,“本王隻不過是不舍得九歌無聊啊!”
凰九歌一怔,隨即跺腳,“好吧!我承認是騙殿下的,行了吧?”
“騙?不知九歌騙本王什麼了?”玹沐戲謔的語氣,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靠近某女,說實話,剛才忽然就中斷了的滋味,還真是不太好。
凰九歌見狀,嚇的立刻倒退三步,“我承認我彈琴不是因為無聊,是因為擔憂殿下,這樣總可以了吧?”
玹沐聞言,頗有些惋惜的神色,終於止住了腳步。
凰九歌長呼一口氣,又道,“這下,殿下總能告訴我,碧桐在哪兒了吧?”
“你確定,你還是要找碧桐?”玹沐抬頭,複又饒有興味的看向她。
額?這樣的眼神,不是剛剛才有過嗎?
凰九歌心中一跳,連忙擺手,“不,不找了。”
隻是,她這一擺手,手便鬆開了那外衣的前襟,一下子外衣兩側鬆開,露出她裏麵單薄的粉色睡衣,勾勒著她玲瓏的曲線。
驀地,玹沐眸色一黯,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隻不過,這一次他及時轉身,並沒有繼續為難她的樣子。
凰九歌見狀,連忙伸手再次裹住外衣,麵色一陣尷尬,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傲嬌男一貫冰冷的聲音傳來,“以後不許你穿成這樣跑出來,更不許穿成這樣和別的男人見麵!尤其是太子。”
他的聲音雖然清冷,但話裏話外,明顯透著一股醋意,還轉過身去不看自己,以為這樣自己就聽不出來了麼?
凰九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殿下放心,我也是一個溫婉賢淑的閨閣女子好嗎?要不是想著今夜王府無人,怎麼會穿成這樣就出來?”
玹沐得到保證,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隻是,如果他沒聽錯的話,某女方才說,溫、婉、嫻、淑?這四個字,她究竟是沾著哪個字了?
罷了,不管她是不是溫婉賢淑,總之隻要是不去和太子彈琴就好!尤其是那把碧桐!
“對了,沐,你出來的時候,就沒見到玄隱嗎?”片刻的沉默,凰九歌忽然想到了更為重要的事情。
“本王此番出來,自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玹沐淡淡應道。
“好吧,隻是,殿下還是小心為妙,冷,東嶽皇……”凰九歌走到他近前,這才想到了冷儀,她原本是想直接告訴他的,但不知為何,她忽然不想說出冷儀的名字,於是便幹脆直說東嶽皇,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某男打斷。
“本王知道。”玹沐眼眸一閃,沒有再讓她說下去,“你不必擔心,一切,本王自有打算。”
他的語氣很淡,但卻是明顯的自負。
凰九歌聞言微微一怔,是啊!她竟是糊塗了,她都能知道的,身為沐王,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呢?
隻是,她相信他的安全是無虞,可他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從前的她或許還不能夠明白,但現在,真正的了解了傲嬌男後,凰九歌卻是知道,區區一個大理寺,便如他今晚所說,根本困不住傲嬌男。
而他之所以留在那裏,一方麵是不願做一個逃犯,而更重要的一方麵,便是為了那個珩王吧?
或許,他和玹帝的想法是一致的,他們都想耽誤的久一些,至少,給珩王一線生機,所以,他才甘願呆在那個地方吧。
說完那句話,玹沐便離開了,凰九歌看著他的背影,卻是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不遠處,戴著半邊金色麵具的男子久久佇立,他站在這裏也有一會兒了,方才的那一幕幕,也都看在眼中。
此時此刻,他看著遠處那個女子幸福的神情,唇角掛著欣慰的笑容,眸底卻是很明顯的,劃過哀傷。
驀地,他轉身離開,隨著他的離去,那抹哀傷似乎也隨著融在了這茫茫的夜色裏。
傲嬌男的身影消失,凰九歌終於轉身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下便是確定了,碧桐找不到了。
“你既有一雙擅琴的手,竟還怕無琴可彈麼?”
凰九歌正要認命的回聽雨軒,忽然,角落裏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