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凰九歌答。
玄隱聞言,便不作聲,繼續尋找中。
凰九歌無奈,一邊翻看著,一邊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你,到底是什麼人?”
果然,問完這句話,肉眼可見的,玄隱動作一滯,“怎麼忽然問這個?”
“好奇。”凰九歌簡單回答。
“你不是知道麼?我是殿下的護衛,你的師父。”玄隱恢複了正常,繼續翻看著卷宗。
凰九歌不禁扶額,這貨怎麼時時刻刻都記著,他是自己的師父這層身份?
罷了罷了,不和他計較,反正他武功高強,自己也的確是要學藝的,隻是,這貨的武功也未免太高強了吧?
“我見過的護衛中,可沒你這麼武功高強的!”凰九歌如實道。
“那可有人規定過,武功高強者,不能做人侍衛的?”玄隱反問。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總覺得你沒那麼簡單。”凰九歌仿若喃喃自語的聲音。
沒那麼簡單麼?
玄隱聽著女人對他的印象,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
“喂,你怎麼不理我呢?”等了半天,某人沒有反應,凰九歌不得不再次開口。
“沒有!”玄隱丟下手中的最後一冊卷宗。
“沒有什麼?”凰九歌好奇,今天這貨是怎麼了,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
玄隱卻是皺起了眉頭,“這裏,沒有任何關於衛國將軍府的卷宗!”
“你說什麼!?”凰九歌驚的一下跳了起來,“怎麼可能!?那可是衛國將軍,滅門大案,怎麼可能沒有!?”
玄隱攤了攤手,“的確沒有,看來,這件事是有人刻意隱藏!”
刻意隱藏麼?
凰九歌也思索起來,到底是誰,會刻意隱瞞這件事呢?難道是……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名劉管事走了進來。
“不是說了,不要進來打擾嗎?”凰九歌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一瞬間,玄隱已經又隱藏了身形。
“縣主,小人隻是想進來看看能否盡到綿薄之力。”劉管事恭敬的道。
“算了算了,說起來,本縣主的確有一件事要問你,這刑部可還保留有當年衛國將軍府一案的卷宗?”
原本,這件事凰九歌不打算直接說出來的,可現在遍尋不到,卻是不得不直接問出了口。
果然,聽到衛國將軍府幾個字,那劉管事的表情瞬間一變,“您居然是要找衛國將軍府的卷宗?”
“沒錯!你該不會連這等重要的卷宗都扔了吧?”凰九歌懷疑的語氣。
“沒有,沒有,縣主玩笑了,那等卷宗,小人又怎敢做主丟掉,隻是……”劉管事連忙否認,“隻是那卷宗事關重要,不知縣主要它何用?”
“本縣主自有本縣主的用處,你隻管拿出來便是!”凰九歌說著,有意無意的拿處那枚七龍金牌來。
果然,見到七龍金牌,劉管事再也不敢含糊,“縣主有所不知,這一般情況下,刑部的所有卷宗的確也都存放在這裏,隻是,隻是那衛國將軍府的卷宗,卻不知到底是何緣故,陛下並未將它留放在這裏。”
凰九歌聞言心中一跳,“那又在何處?”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不過,倒像是陛下親手保管。”劉管事一副為難的樣子道。
“可你怎麼知道陛下是親手保管,而不是丟了呢?”凰九歌又懷疑道。
“不可能,陛下當年可是極其重視這個案子的,原本,這卷宗也是放在這刑部的,但不知為何,過了兩年,陛下便派人將它取走了。”劉管事答道。
“過了兩年?”凰九歌若有所思。
“是,是過了兩年,當時小的也很好奇,怎麼陛下會忽然想起此事,不過陛下行事,小人又怎敢多嘴一句?”劉管事誠懇的模樣道。
“那當時陛下派來取卷宗的人,又是誰?”凰九歌問。
“花新榮,花公公。”劉管事想也不想的回答,“因為這件事的特殊,小人記得一直都很清楚,不會有錯的。”
“那你可還記得那卷宗上的內容?”凰九歌皺眉。
“這個,小人就不記得了。”劉管事如實回答。
時隔多年,他記不清楚實在是太正常了,換做自己恐怕也是一樣的,凰九歌這才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看來,這件事隻有去找玹帝了。”身後,玄隱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