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行駛在道路上。
“對了,能告訴本宮,你是如何與天淩的四皇子,不,或許應該說是天淩的羽皇結識的麼?”南宮月忽然好奇的開口。
凰九歌聞言卻是一怔,“你說什麼?什麼四皇子?什麼羽皇?”
見某女的反應不似作假,南宮月訝然,“你竟然不知道?”
“知道,什麼?”凰九歌好似愈發糊塗了,但不知為何,腦海中卻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飄出了淩初羽的模樣!
天淩國,國姓,淩!他的名字中還有羽,羽皇!
果然,下一秒,南宮月淡淡開口,“淩公子,原來,他瞞了你這麼多啊!”
凰九歌心中驚訝,但與此同時,這個結果好似也早有預料。
於是一時間,倒也坦然了。
“那你呢?”轉而,她問向麵前的男子。
“本宮?”南宮月沒想到她竟會問起自己。
“月華公子,月太子,霜城的百姓竟不知道,這兩人竟然是同一人,他們所敬仰的月華公子原來就是他們厭棄的月太子!”凰九歌直言。
南宮月淡淡一笑,“即便如此,你也是寧願相信月華公子的,不是麼?”
“那真正的你到底是月華公子,還是月太子。”凰九歌繼續追問,這是她這幾日以來一直的疑惑,明明,明明他可以做月華公子,得到世人尊崇,卻為何非要做月太子呢?
看著麵前認真的女人,南宮月也難得認真的語氣開口,“你的心中,不是一直都有答案嗎?又何須來問本宮。”
凰九歌聞言怔在原地,是啊,霜城一行,她心中早已相信了他,可此刻,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
他明明可以那麼美好,卻非要把自己佯裝成一個輕浮太子的形象。
“其實,這世間的許多事情,都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也沒你想的那麼美好!”南宮月淡淡開口。
“就好似這霜城的百姓,看起來過的幸福安康,但那隻是他們想要給人看到的,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呢?”
“嗬!殿下說的,莫不是那霜城的縣令,王永昌?”不知怎的,聽到南宮月這句話,凰九歌就想到了他,還有昨日在街上遇到的情景。
南宮月聞言驟然一驚,“你竟然知道?”
凰九歌冷聲一笑,“是啊!還真如太子所言,如果我昨日沒碰到他,倒還真的覺得天下太平,百姓和樂 了呢!”
一邊說著,她一邊想到,昨日和玄隱趕往霜華書院的時候,在一個偏僻街巷的拐角處那不堪的一幕。
一個猥瑣的男子身後跟著兩個侍衛,而那個男子正在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上下其手,侍衛原本是保護百姓平安的。
可那時,凰九歌卻看到那兩個侍衛不但不保護那名女子,反而竟站在不遠處替那男子放風!
眼見著那猥瑣男子就要脫了女子的衣裳,凰九歌連忙命玄隱上前將那女子解救。
女子千恩萬謝一句好似十分膽怯一般便離開了。
凰九歌心說可能是遭遇了這樣的猥瑣男女子心中害怕也情有所原。
但後來,更令凰九歌驚訝的是,那男子見女子離開,好事被人攪和,不但不知道羞愧,反而是看了玄隱一眼後,頤指氣使的對他開口,問他是什麼人!?
後來,凰九歌才知道,那男子正是這霜城的縣令,王永昌!
而那兩名侍衛正是奉他的命令才在不遠處放風,為的就是不讓霜城的百姓看到這一幕。
而那縣令好事被攪,原就是不爽的,如今又看到攪他好事的竟然非霜城百姓,一下子就來了脾氣,這也是他敢大聲質問玄隱的原因。
畢竟,倘若玄隱也是霜城百姓的話,他至少是要給自己留個薄麵的,不是嗎?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被玄隱的氣勢所壓,那縣令隻叫囂了一句,腿便軟了,哆嗦著想逃。
以玄隱的脾氣,自然是不肯放過這猥瑣縣令,當時還好凰九歌反應的快,又足夠了解玄隱,這才阻擋了他殺害朝廷命官!
否者,這頂帽子扣下來,玄隱怕是永遠都要被追殺了。
其實這一點玄隱本是不在意的,從小到大,他被追殺的次數不知有多少次了。
但這一次,當看到麵前的女子,玄隱不由自主地就放下了手中的刀。
於是,縣令逃跑,而凰九歌和玄隱也未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那畢竟是這霜城的縣令,他們的身份又太過尷尬。
而此時,當南宮月提起這句話的時候,不隻是不平,還是正義使然,凰九歌終究是沒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