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一刻，她才有些了解，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心甘情願的也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隻是一夜風流。
隻是，欣賞最終也隻是欣賞，她遇到了玹沐，眼中便再不能容得下別人，哪怕是麵前的他，絕代風華。
凰九歌想著，偏過頭去，強迫自己不再看那絕世的笑容，才繼續道，“殿下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莫楓，不，應該說是南宮楓，我們的約定？”
南宮月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凰九歌繼續問道。
“大概是，你催促本宮早日大婚的那日。”南宮月若有其事的思索一番後，淡淡道。
凰九歌無語，那日？那和一開始就知道有什麼區別嗎？
“那你既然知道我和南宮楓的約定，又為什麼會同意和我大婚？難道你就不怕……”
“怕？”凰九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月笑著打斷，“本宮自從出生開始，似乎還並未怕過什麼，不過，除了一件事。”
“什麼事？”凰九歌條件反射的繼續問道。
南宮月唇角驟然勾起一抹妖嬈的微笑來，“這件事，與你有關，你確定還要問下去嗎？”
額？確定嗎？為什麼她分明看到他眼睛裏閃爍的那一絲熾熱的情誼？還有他那有意無意的話語，分明那麼平淡，可她為什麼覺得臉頰有些微紅？
“罷了，你不問也好，日後自然會知道。”看著她的神色，南宮月又淡淡笑開。
“太子殿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凰九歌不自覺地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本宮說了，從前，本宮從未怕過什麼，更何況，你是唯一一個讓本宮第一眼便有些感興趣的女人，所以，本宮為何要拒絕楓王弟的好意呢？”
南宮月回答的一派平淡，凰九歌卻是訝然。
“所以，殿下哪怕是知道危險，也願意娶了我做你的太子妃？”
“有何不可呢？本宮生平，見過許多女人，而那些女人全都大同小異，所以，那個時候，對本宮來說，無論娶誰做太子妃，都並沒有什麼區別，便就娶一個像那芊羽公主一般，溫婉，嫻淑的女子做太子妃，也無甚不妥，直到，本宮遇到了你。”南宮月似回憶的語氣緩緩說道。
“可那個時候，殿下也沒說就要娶我。”凰九歌忽然打斷他的話。
“那個時候，你也並未說要嫁與本宮，甚至是現在，你都沒想過要真心實意的做本宮的太子妃，不是麼？”南宮月說著，語氣驟然一轉。
凰九歌心中一滯，道， “殿下與我之間，本就是約定，這一點，殿下莫非”
忘了嗎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又被南宮月笑著打斷，“你與本宮的約定，本宮當然不會忘，隻不過，可惜的是，本宮現在卻是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
“後悔，本宮與你有過這個約定。”南宮陌忽然看著她，眼神灼灼。
“我，我要問你的，不是這個。”看著他這般毫不掩飾的目光，凰九歌突然後悔，該死，她到底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男人！
她要問的明明是別的，卻為什麼總要扯到這個上麵來！
“你放心，你了解的，本宮的為人，尤其是你，本宮絕不會強求。”
似是看穿了凰九歌的心思，南宮月不著痕跡的掩去眸中的一抹失落，慘淡一笑，輕輕道。
凰九歌卻是陡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我，真的了解殿下的為人嗎？”
這一刻，她知道，他的坦蕩磊落，他的不拘小節，甚至連明知道自己是莫楓故意派到他身邊的情況下，還無所謂的娶了自己，不僅如此，他甚至都不在意，隻因為他有那個自信。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胸襟，讓她不得不佩服。
可佩服歸佩服，冷儀的話，卻始終是她心中的一個結，醉酒後，與自己的親生母親有染！雖然哪怕她明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但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問。
因為要選擇相信他，就要毫無芥蒂，她明白這一點，他當然也明白。
“本宮說過，本宮與你，從未有過欺瞞。”對著她，南宮陌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那，你與皇後之間的那件事……”凰九歌話說到一半，這個男人應該能夠猜得出來吧？
果然，聽到她的話，南宮月的眸子驟然變得晦暗，半晌，才道，“是他告訴你的？”
“不是。”凰九歌直截了當的回答，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招出冷儀的時候。
南宮月忽然笑了，“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