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貨也是有點潛力的嘛!
凰九歌長舒口氣,心中歎道。
待南宮月配合凰九歌教完舞蹈之後,二人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淩初羽已經不見了。
平常,淩初羽哪有說都不說一聲就離開的時候?
所以凰九歌自然是好奇,這貨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她立刻就打算去問個清楚,誰知剛走一步,卻被南宮月立刻拽住了手腕。
“額?殿下有什麼事麼?”凰九歌好奇的語氣。
原本見到凰九歌一眼沒看到淩初羽就要去尋他,南宮月自然是心情不悅的。
如今她這麼一問,他也隻得平複下心緒,淡淡道,“淩公子大概是累了,我們又何必去打擾呢?”
累了?果真如此嗎?凰九歌有些懷疑。
“你有幾日沒有出這東宮了?”南宮月看著凰九歌,忽然好奇道。
凰九歌一怔,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大概有將近一個月了吧?”
“那樣的話,你一定很悶吧?”南宮月的眸光有些心疼。
凰九歌笑了笑,“的確,不過好在有殿下送來的這群女子,和……”
她想說淩初羽,但說到最後,看著南宮月似乎將要暗沉下去的眼神,終究是閉了嘴。
今日從這個男人到這裏來開始,她便一直有一種說不清的異樣的感覺,直到現在,她才有些懷疑,南宮月這貨,是不是吃醋了?
“這些時日,為了本宮真的辛苦你了,不若,本宮現在便帶你出宮走走,如何?”南宮月忽然淡淡道。
他是真的心疼她,他知道她每日都和淩初羽在一起,不是聽戲,就是看舞,要麼就是聊天。
或許別人聽到這些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會吃醋,吃淩初羽的醋。
畢竟,有誰會願意自己的女人整日裏都和別的男子呆在一處?
而他,雖然的確吃醋,但除了吃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心疼。
在大玹的時候,他便曾經調查過她,知道她並不是一般的女子一般,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偏偏,她個性活潑好動,那現在近乎名滿玹京的十裏紅妝便是證據。
可偏偏是這樣的女子,為了他,確切的說是為了他們的計劃,就將自己關在東宮一個月,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而對於凰九歌來說,出宮兩個字是她現在想都不敢想的兩個字,因為它意味著自由,卻更意味著危險,而她不願別人為他提心吊膽。
所以,她寧願就這樣呆在東宮,日複一日。
一瞬間,凰九歌的眼睛裏明顯閃過一抹期待的光,接著又很好的被她隱藏,“不必了,我知道宮外危險。”
看她這般,南宮月瞬間更加心疼了,“你放心,本宮會保護好你的,更何況,這本就是我們的約定。”
“什麼?”凰九歌有些不明所以。
“你忘了麼,你與本宮來到這西嶽,為的不就是讓西嶽百姓看到本宮對你的恩愛,看到本宮浪子回頭的一麵麼?假如你整日隻在東宮,他們又該如何看到本宮對你的真心,那樣一來,在他們心中,本宮不是一直就隻能是那花心輕佻的太子了麼?”
南宮月悉心解釋著,其實,他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借口,是他想讓她和他出宮的借口,終究,他是不忍對她的心疼的。
凰九歌聞言,皺眉想了想,忽然覺得,似乎的確是南宮月所說的這個道理,隻是,“今日天色已晚,怕是我們還沒來得及出宮呢,天就黑了,所以,明日再出宮,如何?”
“好。”南宮月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逐漸靠西的太陽,又道,“那今日,你便陪本宮到宮中走走吧?”
“你不是說……”
她記得,他和她剛剛大婚的時候,他便說過,不論是皇帝也好,還是貴妃也罷,抑或是他的母後皇後,她都可以免去請安,所以自大婚之日到今日,她從來都沒有去過皇宮中東宮之外的任何地方,可今日這是?
“你放心,本宮隻帶你見想見的人。”南宮月莞爾一笑,打斷凰九歌的話,兀自拉著她的手就向外走去。
他們這一路上沒有乘轎,也沒有坐攆,隻是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溫柔至極。
一路上,他們路過之處所見的宮女無不流露出或驚訝,或豔羨的表情。
原來,太子妃並不是她們想象中失寵的樣子啊!
而且看樣子她不但沒有失寵,反而還備受太子殿下疼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