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嚴寒,母後更該注意保暖才對。”南宮月一副十分關心的口吻。
皇後笑了笑,“月兒不必擔心母後,倒是你這太子妃,看起來倒是令人甚是滿意。你且要好好待她。”
“她是兒臣親選的太子妃,兒臣怎能不好好相待?母後放心,兒臣既能把她帶到這裏,難道母後還不了解嗎?”南宮月淡笑著答。
皇後這才點了點頭,的確,沒人能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且不說他把她帶來見自己,就憑他看她的眼神,她也足夠放心,他會對她真心的好了。
於是接下來,母子二人敘了一些體己話,又吃了晚膳之後,南宮月變要帶著凰九歌辭退了。
隻是南宮月還剛沒開口,皇後就忽然把他支到了一邊,說是有些貼心的話想和自己這個兒媳說。
無奈,南宮月隻得到了偏殿的暖房裏等候。
正殿裏,凰九歌從留下的那一刻,便大概知道皇後要與她說些什麼。
事實上也果然不出她所料。
皇後看著她,依舊同方才一般淺笑淡然的神情,開口道,“你,會些醫術?”
“回母後的話,我……”凰九歌語氣一頓,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從方才看來,她的病南宮月是不知情的,既然不知情,便證明皇後是有意要隱瞞的,所以,她還真不知道要不要承認自己已經看出了端倪。
“你不必害怕,本宮方才說了,你是本宮滿意的兒媳,所以,在本宮這裏,有什麼說什麼便是。”皇後笑著,一副十分真誠的模樣。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你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本宮這邊打量,其實,你不說本宮也知道,你不僅會一些醫術,而且,還很精通,不是麼?”
皇後的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凰九歌隻有微微點頭,“的確如母後所言,我會一些醫術,方才是察覺到娘娘的手太過冰涼,所以才對娘娘有些放肆,還請娘娘原諒。”
說著,她便準備起身賠罪。
“本宮都已經說了,無礙,你又何須如此緊張呢?”皇後笑了笑,這一次,並無防備的用那雙冰冷的手扶起她來。
凰九歌站起身來,其實,從方才皇後與南宮月接觸對話中,她便已經明白,皇後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她此刻對皇後,倒沒有替自己擔心,更多的,反而是替她擔心。
畢竟,她是南宮月的母親。
“本宮身在宮中多年,看人的眼光從不會差,你既是月兒選定的人,那便是本宮選定的人,以你我的關係,有什麼話,且直說來吧。”皇後笑著道。
凰九歌聞言,這才開口,“不瞞母後,方才碰到您的手,我總覺得,您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所以,你便一直打量本宮?”皇後笑得溫柔。
凰九歌則是垂下了頭,“可即便如此,我卻依舊沒看出您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皇後聞言,又輕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本宮的確是有病在身,你看不出是什麼病,也實在是正常的,畢竟,本宮這病就連宮中的太醫診脈也都察覺不出,更何況你隻是用看的呢?”
“母後的意思是,您的病竟是連太醫都不知道?”凰九歌微微驚詫。
皇後微微點了點頭,接著竟流露出一絲釋然的笑,“罷了,這大概是天意吧?本宮隻盼著能等到和陛下一起離開,如此也算是無憾了!”
“母後都還不知是何病症,為何竟如此悲觀,萬一……”凰九歌沒想到皇後會這麼說,她竟然對自己的病如此不抱希望。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後笑著搖頭打斷,“沒有萬一,即便不知道是什麼病,但本宮的身體,沒人比本宮更加清楚。”
“那,殿下知道這件事嗎?”凰九歌不確定道。
“這,便是本宮留下你的理由,這件事,月兒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為好,你明白了麼?”皇後歎了口氣,仿佛又喃喃自語的語氣,“本宮實在是不想再給月兒增添負擔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夠苦了,如今看到你能在他的身邊替他分擔,本宮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果然,南宮月是不知情的,的確如皇後所言,這個時期對於西嶽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時期,她也完全能夠理解皇後對南宮月的一片母愛之心,隻是。
“母後若是相信我的話,能否允許我為您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