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真的隻是因為這個救的我麼?”凰九歌又問道。

冷儀冷聲一笑,“不然呢?難不成太子妃以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額?或許,是我的錯覺吧。”凰九歌喃喃道。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冷儀救她,的確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東嶽皇。

東嶽皇曾經救了他,所以他才做了東嶽皇身邊的侍衛,一方麵是為了報恩,另一方麵,則是要借助東嶽皇的勢力強大自身。

但無論是任何一個方麵,東嶽皇都可謂是有恩於他的。

所以,東嶽皇看上的女人,東嶽未來的皇後,他明知道南宮楓身邊那個西陵曜的危險,所以,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

而這一切,現在還沒到告訴她的時候。

“對了,你假扮成他的樣子,就不怕被那鳳陽閣的人發現什麼破綻,會很危險嗎?”凰九歌忽然關心道,以西陵曜的狠毒,若是發現了南宮楓是他假扮的,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聽到這句話,冷儀忽然輕聲一笑,“你別忘了,我現在的樣子,才真的是假扮的。”

額?好吧!似乎真的是這個道理,凰九歌尷尬的笑了笑,西嶽皇宮已經到了。

下來馬車,南宮月果然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裏,而凰九歌剛下馬車,那馬車便疾馳著往相反的方向去了,所以,南宮月並未發現,那車轎裏麵坐著的冷儀。

凰九歌被找到了,南宮月高興極了,立刻就差人把這件事告訴了淩初羽,就連始終在尋找著凰九歌的玄隱也很快收到消息趕了回來。

隻是,高興歸高興,凰九歌周身的戒備卻是一刻也沒有放鬆,尤其是南宮月,這一次竟然加派了數倍的暗衛守候在她的身側,杜絕類似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而當問及凰九歌她是怎麼脫身的時候,凰九歌的回答則是,南宮楓救她出來的。

又問道是誰把她抓起來的時候,她的回答則是南宮楓身邊的西陵曜受南宮楓的主使。

那麼南宮楓為何抓了她卻又放了她呢?

凰九歌的答案是,她不知道。

畢竟,在冷儀還不允許的情況下,她還不能把他的真正身份公之於眾。

而她雖然是這麼說的,不論是南宮月也好,還是淩初羽也好,還是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他們料定,此事絕沒有這麼簡單!

但,眼下調查無果,所以也隻得作罷。

隻有淩初羽倒是似乎查出了些什麼端倪,其實,與其說是查,倒不如說他是靠著自己過分聰慧的頭腦推斷出來的。

隻不過他更知道,她不說自然有她的理由,所以他也從未提及此事。

反倒是南宮楓本人,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憤怒之餘,則更多的是驚訝。

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假扮成他的模樣?

即便是別人認不出,可那人的模樣居然連南宮月都認不出麼?

是的,他的人已經查到了,當日冷儀在距離楓王府不遠處和南宮月的會麵,由此至少可以推斷,那個假扮自己的人假扮的很成功,以至於南宮月都沒認出來。

而另外一點就是,那個人不是南宮月的人,因為據他的了解,南宮月的人也在到處察探那個人的來曆。

他旁邊,西陵曜同樣的訝異和憤怒,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從他的手上劫走別人,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再次將她拿來!”西陵曜的語氣冰冷陰寒。

而南宮楓卻是搖了搖頭,“罷了,眼下想要再不動聲色的拿下她,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就讓她暫且呆在太子身邊吧。”

“可是……”西陵曜不甘,他的不甘來自他骨子裏的一個絕世高手的尊嚴。

南宮楓則打斷了他,“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那個人,畢竟,現在這樣的時期,我們不能再有半分的差池了。”

西陵曜聞言,隻得讚許的點了點頭。

南宮楓說的沒錯,他口中的現在這樣的時期,沒有人比西陵曜還要清楚指地是什麼,因為按照他當初給那西嶽皇的藥性,西嶽皇的身體到現在為止,已經決計撐不過七日了,而這七日,便也是他們最關鍵的時刻了。

而這幾日,凰九歌重新回到金陽店之後,表麵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對西嶽皇的關注度明顯比從前高了許多。

從前,甚至還會同劉皇後說笑,引逗劉皇後放鬆心情的她,如今,卻隻剩下了深深皺著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