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是初十走的,連大年都沒有過,這幾天,張政就一直呆在張家老別墅裏陪著曾玲,倒也沒像那天晚上那般饑渴。
曾玲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發呆,張政是半夜走的,他走後,曾玲就沒在睡,一直在客廳裏坐到了天亮。
女傭出來看到時,也是大叫一驚,可沒敢叫,怕驚了曾玲。
這間老宅,除了司機是請的新人,其餘的人,也就是老人,很清楚曾玲與張政之間的愛恨糾葛。
女傭替曾玲泡了杯養胃的茶,也送上些糕點,就默默去做事了。
這之後,這女傭,就常常看到曾玲一個人坐著發呆,有時候是在電腦桌前,有時候,是陽台上,也有時候,是在院子裏。
女傭不敢多事,曾玲被關起來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這個樣子。
三月一號這天,曾玲把自已梳洗打扮好,就讓司機開車去接了兩個小東西,在外麵玩了一整天,然後回到別墅裏,也跟著兩個小東西,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二號這天,學校裏的特優生,才會去報道。以前,張政也是特優生的待遇。
曾玲站在那間熟悉而又陌生的學校大門前,突然咧開嘴,苦笑兩聲,然後帶著念兒和霖兒進了學校。
學校的導師,都是高教育的上層人士,猛然見到曾玲帶著兩個孩子出現,也是震驚不已。好多年沒見到她,再見時,她也已成為,孩子他媽媽了。
負責接待念兒和霖兒的那個導師,挺年輕的,應該是才來這邊教書沒多久的那家高材生,戴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一見到曾玲,竟也愣了愣神,半天沒移開眼。
“你,幹嘛瞅著我媽媽一直看?”念兒走到那位導師麵前,冷不丁地說著,口氣就像他爸一樣,隻是還很稚氣。
“小玲?”
“導師好,好久不見了。”曾玲與她當年的導師打聲招呼,然後拉過兩個小東西,既沒有責備念兒,也沒有理會那位年輕的導師。
“這兩個是我跟張政的孩子,今後可要麻煩你們了。”
曾玲她導師驚訝地張大眼,好半天後,才連忙拿過一旁傻站著的年輕導師報名冊。
“沒問題,沒問題。”
曾玲朝她彎了彎腰,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甚是迷人。
“你,還看!”霖兒也朝那個失態的年輕導師舉了舉拳頭,再次提醒道。
曾玲低頭,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做人不能太霸道,忘了?”
兩個小東西立馬老實,然後曾玲就蹲下來,刮刮他們的鼻子,“你們說過的,媽媽的話,你們都記得的,對不?”
兩個小東西點頭,被突然嚴肅認真的曾玲,嚇了一跳。
“那你們說來給媽媽聽聽。”
念兒和霖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能欺負女生,尤其是自已喜歡的女生;不能太霸道,要有理,對人對事,多思考,再行動;多聰明,也不能驕傲自大,這個世界很大,總有樣東西,別人是比自已強的”
曾玲微笑著聽完,摸了摸兩個小東西的頭,她導師站在一旁,撞了撞那個年輕導師一下。
年輕導師朝曾玲靦腆地笑笑,然後有禮貌地伸出了手,曾玲淡看他一眼,沒有動。
念兒和霖兒連忙握住那隻手,彎腰行禮:“導師好,剛剛對不起。”
年輕導師看一眼曾玲,尷尬地把手抽了回去。
“媽媽再見。”
“媽媽再見。”
兩個小東西跟曾玲道再見,一點兒都沒有舍不得的意思。
看著他們跟在那個年輕導師離開,曾玲朝自已的導師再次彎了彎腰,轉身離開。
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柔和,暖暖的,冷雪也都開始融化了。
坐上車,曾玲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間學校,突然想起自已說了要去看看那棵樹的,連忙又跟司機說一聲,鑽出了車。
她導師見她又折回來,忙上前詢問,“小玲,怎麼了?”
“沒事,導師,我想逛逛。”
導師立馬明白過來,點了點頭,“沒事,隨便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