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滿天,風塵同揚,整個世界仿佛都被籠罩在黃少之中,戈壁的風沙總是說來就來,來的時候還非要帶著將一切吞噬的氣勢。
戈壁並不像大漠那樣缺水,因為這裏隻有一戶人家,隻有一口水井,所以折扣水井就先的相當重要。
白魂的白衣服已經變成了黑衣服,這讓他簡直難以忍受。
他看見這口水井,就恨不得跳進去,將身上所有的汙穢全部洗掉。
但他還是忍住了。
現在——
他人已在完顏恥的煉藥房。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
白魂觀察了兩天,發現完顏恥每到正午時分便會離開這裏,一個人騎著馬像東邊而去。
沒人知道他去做什麼,但也隻有這個時段,他才有機會潛入這裏。
完顏恥的煉藥房裏擺放了許多藥材,有植物,還有動物,植物是毒物,而動物也全是毒物。
一個製毒的人,能收集到這麼多毒物,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屋子的擺放很整齊,但卻沒有一種藥看起來像是解藥。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院子裏傳來打鬥的聲音。
“什麼人竟然敢擅闖這裏?”
言孝武的表情依然是冰冷的,他說話的話卻比他的表情還要冰冷,他隻有六個字:“要你們命的人!”
“大言不慚。”
這個不知名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幾把劍光忽閃了一下,等到光芒落下的時候,已經聽到各種各樣的兵器相搏的聲音,
這聲音一聲一聲的不但震人心魄,而且沒聲都能聽出高低起伏,非常有韻律,就似是一種悅耳的曲子。
言孝武的身手跟動作簡直已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他每一步都在配合著手中的劍,每出一招都無疑讓對方無可還擊。
咚的一聲,一個人影飛落,手中寒劍斷成了兩截,喉嚨已經被劍刃刺入。
言孝武冷聲道:“如果在刺進去一分,你就必死無疑。”
“要殺便殺。”那人也有著硬骨頭。
言孝武冷笑道:“好硬的骨頭,我問你‘玄天令’現在在什麼地方?”
“嗬。在陰曹地府。”
言孝武已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一劍下去,那人的喉嚨已被刺穿。
劍拔出來的時候,鮮血飛濺,他的眼前已如霧如夢一樣。
“當真是殺人不眨眼。我還從來沒見過殺人這麼幹脆利落的人,就是殺手,都沒有你做的好。”
言孝武側過頭,就看見白魂從門後麵走了出來。
“若是換做你,你會留他性命?”
“不會。但也許我會猶豫一會兒。”
“但結果,還是一樣的!”言孝武當然不會對殺人恐懼,一個長年在戰場上殺敵的將軍,絕不可能對殺人有恐懼。殺人對他來說,隻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殺。
“確實。”白魂說:“你們為了‘玄天令’已經給我家公子帶來不少麻煩了,現在還連累他,簡直該死。”白魂仿佛是故意加重了“該死”兩個字的發音。
“為何不說是你家公子連累了我家小姐在此受苦?”
“你在說一次試試看。”白魂已拔出了劍,“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我又何嚐不是?”言孝武話音落下的時候,四周已跑出了很多人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有人用刀,有人用劍,有人用弓箭,還有人用弩。
這些人用最快的速度擺出了一個陣型,這陣型在說,他們絕對都是訓練有素的人。
言孝武跟白魂都已不準備在等,他們都正需要一個可以泄憤的人。
於是弓箭首先如雨般襲來,白魂跟言孝武當然都多閃的過,他們都是以劍法文明的人,他們都是輕功中的佼佼者,他們的武功都在中高層,如果他們連這樣的弓箭都躲不過,那就根本無法在皇室立足。
言孝武反手一劍,忽然刮起一陣狂風,那風竟然是劍氣所帶,劍氣竟然將襲來的弓箭反彈了回去。而那些原本準備刺入他身體的劍,此刻已經居然全部刺進了弓箭手的胸膛。
三個人大叫了一聲,然後倒了下去。
而白魂飛身掠起,如同一隻身手矯捷的燕子,飛竄而去,劍落在的地方,有人喊著倒了下去。
他的劍幹脆利落,而且奇快無比,等人看到的時候,通常都是為時已晚的時候。
言孝武手持長劍,站在原地,問道:“說出‘玄天令’下落的人就不用死。”
白魂也道:“交出被你毒困在密室裏的人的解藥,也可以不用死。”
他們兩個人的話音落下,已經有人從屋頂下飛身而下,落在他們麵前。
這些人分為兩派,彼此仿佛都願與對方合作,都帶著不屑的表情創造了一條分界線,這些人的數量遠遠要比完顏家的護衛好多的多。
他們的問題沒人回答,他們寧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