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她,發現她清瘦的臉上,有自信的光華在流轉,和她的神色呼應的是,淩天燁臉上的不舍。
心中有股血氣在動,他起身,緊抿薄唇,出門的時候,才啟聲,“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
是夜,龍清歌坐在別院的屋頂上,淩天燁坐在她的身後,他的雙手圈著她纖細的腰肢,無奈的道,“我真的不信,你竟然是焰族的女子……”
“為什麼不信?”龍清歌淡淡的。
“焰族女子多妖媚,你看看你自己,哪裏有一點妖媚的樣子?”淩天燁低頭打量她,不停的咋舌。
“如果我不是焰族的女子,他就不會讓我起做試驗,培養噬心母蠱了,況且我後背有薔薇,應該不會錯的!”
“你後背的薔薇,我沒有見過。”
龍清歌沉默,她見過,在床頭的銅鏡中,她和他糾纏的時候,她曾經親眼看見,她白皙的背上,真的會盛放殷紅的薔薇花。
“清歌,不如,你今晚讓我見識一下吧……”淩天燁低頭,親吻龍清歌的臉頰,迷離的眸光遊移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龍清歌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他,淩天燁就越發大膽了起來,他的手不老實的摸著,結果片刻之後,別院的地上響起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淩天燁看著骨折的指節,疼的臉色煞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從房頂飄下來的龍清歌,她淡漠的走近他,然後委身,“隻是脫臼了而已,不會流血,放心吧!”
淩天燁疼的大口喘息,他隻是摸了一下,有必要這麼凶悍嗎?況且她已經答應和他遠走高飛了。
翌日,通往翼州的路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
馬車甚為華麗,八馬開路,車身湛藍,連車簾上的一紋一繡都非常考究,趕車護衛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龍清歌有些別扭地坐在馬車上,淩天燁躺在那裏,頭擱在她的腿上,他伸手去摸她的胸口,卻被她一個狠厲的巴掌打的縮了回去。
他手指脫臼還沒有完全好,疼的咬牙,坐起身道,“我隻是想看看你胸口的傷好了沒,你怎麼這麼狠心?”
他甩著自己的手指,龍清歌白了他一眼,南軒寒在一邊,臉色越發沉冷。
“前麵就是紫冥和翼州的分道口,你自己騎馬回紫冥吧!”南軒寒聲線緊繃,看都不看淩天燁一眼。
淩天燁坐起身,摟著龍清歌,挑釁地看著南軒寒,“你叫我走我就走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南軒寒微笑,將目光投向龍清歌,“翼州的苗疆,進入的時候需要經過十八鋸齒陣,沒有人保證進去可以不受傷……”
他的話沒有說完,龍清歌就將視線投向淩天燁,“你還是先回紫冥吧。”
“喂,你居然信他?什麼十八鋸齒陣,他根本就是在唬你……”淩天燁蹙眉。
“好,隨你,反正我的血型和你一樣,隨時可以給你供血!”龍清歌淡然,麵無表情。
淩天燁頓時就垮下俊臉,不悅的蹙眉,掀起一邊的簾子,開始看外麵的風景。
到分道的時候,馬車自動停下,龍清歌踢踢淩天燁,“你該下車了。”
淩天燁歎息,看著龍清歌道,“那你路上小心,我不回紫冥,就在這裏等你,有什麼事情,記得第一時間差人通知我!”
龍清歌點頭,淩天燁跳下馬車,他極度不舍地看著馬車離去,遠遠的注視著離去的馬車,他在後麵瘋跑了起來。
終於追上了車,他邊跑邊拍打著車廂,大聲叫道,“清歌,清歌……”
龍清歌掀起簾子,一見淩天燁跑的氣喘籲籲,傾身打開車門道,“停車,趕緊停車!”
趕車的侍衛回頭,看了眼南軒寒的臉色,南軒寒頷首,他們才敢勒住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淩天燁跑的氣喘籲籲,他伸手,撫摸龍清歌的臉頰,眸中全是擔憂之色,“清歌,別忘了,我在這裏等你。”
龍清歌點頭,靜靜地看著他,他收回手,取下頸項間的一條純銀鏈子,鏈子下方追著一個心形的飾物,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將鏈子掛在龍清歌的頸項上,整理好她的衣領,“清歌,這個鏈子有辟邪驅蟲的功效,你帶著它,萬事小心,知道嗎?”
龍清歌再次點頭,突然也有些對他不舍,馬車再次顛簸了起來,淩天燁站在原地沒有動,就那麼遠遠地看著龍清歌離他越來越遠。
“就那麼舍不得他?”南軒寒看著對淩天燁依依不舍的龍清歌,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