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邢可,媽媽這輩子可能也出不去了。
我有可能要老死在這裏。”
邢月望著高高天花板,眼睛裏盡是晦暗。
“老婆,不要這麼說,你一定會出來的,隻要好好的改造。”
一直沉默不語的邢餘仁將腦袋探到了聽筒的旁邊。
邢月垂眸王樂一眼邢餘仁,苦笑。
“邢可,媽媽依然恨邢家,他們對我不公平。
你記住了,邢家三分之一的東西本來應該屬於你的。
有機會,你一定要拿回來。”
“不,媽媽,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咱們一家三口多好!”
邢可帶著哭腔說道。
邢月覺得邢可的話,很可笑。
自己養的孩子太善良了。
“邢可,等你得到邢家財產的那一天,離咱們一家團聚就不遠了。
記住,是邢默威將我送進了監獄,還有那個叫米喬的女人。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以後就不要來見我。”
邢月在裏麵咬牙輕聲說完,“啪”的一聲將話筒掛斷了,起身走了。
她的身影孤寂,冷絕,讓尋求母愛的邢可內心一陣顫抖。
“走吧,你媽媽還沒有想通,咱們下次再來。”
邢餘仁看著傻掉的邢可,起身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米喬回到了半山別墅,將家裏所有能通話的通訊工具都掐斷了。
她想讓自己好好想一想,以後的日子應該朝那個方向走。
她覺得自己又重新進入了以前的死胡同。
如果不是邢默威和她強行舉行了一場婚禮,她現在估計已經帶著搖搖和劉大叔夫婦回到了煙城,在那裏過著舒心的日子。
白雲蒼狗,碧海金灘,那將是另一番景象。
劉大叔夫婦早上送搖搖上學去了,米喬起床後,慵懶的洗了把臉,將腦後的頭發隨意紮了一下,打算到外麵的天台透透氣。
來到天台上,她才發現這裏被劉大叔夫婦改造成了陽光花棚。
在花棚的正中間擺了一套休閑的桌椅。
米喬慵懶的端著一杯紅糖薑茶,在其中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透過玻璃往別墅的外麵看去。
此時,她的心境和五年前的那個黑暗的夜晚一樣。
她當時也是望著天台的外麵,焦急的等著邢默威從邢氏公館回來。
可是一等二等,他都沒有出現,後來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可以說那一晚是她倒黴的開始。
今天她又坐在了這裏,曆史的悲劇會不會再次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胸口,感覺那裏隱隱作痛。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本來虛弱的陽光突然變得強烈了起來,照的她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米喬的心裏起了變化,她問自己這是不是預示著不一樣。
難道是老天在告訴她,她的命運會被改寫?
她低頭苦笑,興許上天會再次眷顧她。
上次不算太慘,她本來應該是個死人了,卻被小雲給救了,一直活到了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米喬覺得自己很沒良心,小雲救了她和搖搖,而她到了現在都沒將小雲從那個精神病醫院救出來。
而劉媽最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