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了大學後才知道是大學上你,那軍訓就是大學上你的“前戲”,絕對整的你渾身酥軟。
軍訓說來就來,張凱感覺昨天班上同學還在自我介紹,今天就得被趕著上“戰場”。
一領完服裝穿好,就被教練趕著去看太陽了。
時間剛好是正午,這會的太陽能把水裏的魚曬哭。
張凱和一大群人站好,男男女女的,趕著這個午睡的點,一個個瞅著都像是抽大煙的兵,有氣無力。
教官是個中年男人,精神幹練。差不多和張凱爸一個年紀,卻沒有一般大的肚子。
張凱以為教練得說些什麼,沒有,啥都沒說,就靜靜的看著。
大概看了十來分鍾,突然一聲“立正!”差點把前排的女同學嚇哭。
“全連都有啦,向前看齊!”隊伍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教官,人沒動。
“全體男生出列!”
於是張凱這群男的站到一隊。
“脫帽!”
“脫帽?”
張凱回頭脫掉帽子,整理下發型接著把頭甩向前列,用輕蔑的眼神看向對麵女生。
“娘的,穿個軍訓服啥都看不出來了,妹子都尼瑪長一樣了。”張凱感覺自己白甩頭發了。
“全體男生都有了,在今天晚訓之前,全部給我剪成球頭,沒有做到的,我會親自動手,還有,我姓王,王東,你們可以叫我王教官,全體都有啦,立正!”教官雙腿一緊。
“我的天,不好吧,教官,我都帥了這麼多年,你忍心毀了我嗎?”大龜摸了摸劉海說。
“是不是帥哥,剪個球頭就都知道了。”教官正色道。
“脫帽!”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學著喊了一聲,隻見教官把帽子迅速摘下,用手拖住,一套流程堪稱完美。
“哇,好帥!”一群女生尖叫。
“妹的,妹子看哪個教官都是帥的。”李言看著教官光溜的頭說。
“哪個孫子喊的!”教官發現自己被耍了,紅著脖子喊。
傻子才應。
一陣莫名其妙的風吹過。
大家都感覺涼颼颼的。教官在等人。等人給他答案。
“都不說是吧,集體操場20圈,不跑完不解散。”
“是我,教官。”李言扭著脖子說。
“知道怎麼做不?”教官還在氣頭上。
李言二話沒說,“叭”的一聲雙手撐地開始俯臥撐。
教官也不說話,隔那看著,一陣過去,李言累的直接趴地上吃灰。
教官看了看天,做了個解散的手勢,轉身就走,還是沒有說話。
張凱他們也扶著李言往回走。
第一天而已,還沒完。
以後的“早晨”,雞才剛叫幾句,就被“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的呐喊聲給嚇回去了。
太陽更像是和教官們勾搭好的,你給我做死的發熱,我們就定時的每天派人來看你。
每天張凱他們都盼著下雨,每天都來一大太陽。
張凱他們擱那下麵站軍姿,背上的汗都集成一條小溪往下流。
而且仿佛軍訓永遠隻是老三樣,站軍姿,踢正步,齊步走。年年如此,最苦逼的永遠是站軍姿,張凱覺得自己永遠猜不透這其中的用意是什麼,一大群人穿著整齊,一動不動站在那裏曬大陽,而且還會把人曬中暑,張凱覺得這是瞎扯犢子,每次軍訓完張凱隻感覺整了一次容,黑到是黑了不少,教官一走,張凱還是該幹嘛該幹嘛,就像直線突然繞了一個彎,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方向,可張凱也隻是想想,這是教育機製的策劃,不容質疑。況且,啥都要體驗下不是?
幾天的軍姿下來,張凱他們個個腳後跟上起了泡,碰下鞋都鑽心的疼,大龜火了,“爺爺的,不把人當人看了,老子豁出去了,你們給我等著!”說完忍住疼踩著地出了門。
“這犢子,不會真找教官去了吧?”張凱說。
“借個膽給他他都不敢。”啟明娘娘正在用繡花針伺候他的腳。
一會功夫過去,大龜回來了,臉上竟有幾絲紅暈。
“喂,你大爺的,你是被教官打了還是睡了啊?”
“嘿嘿,你們看。”大鬼從懷了掏出包東西。
是包女性用品。
“護舒寶?你幫娘娘買的啊?”李言問。
啟明用眼光殺了下他。
“唉唉,不是給防側漏的,是用來墊腳底下的,來,試試。”大龜直接拆了當鞋墊使。
“還真別說,真他娘的管用。我姐還真沒騙我,試試啊你們!”大龜嚷嚷著。
其餘三人想了下,張凱和李言看了看啟明,低頭拿起“護舒寶”往鞋裏塞。
“看我幹嘛?操!拿過來。”啟明動手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