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換上新鞋墊後,感覺煥然一新,如同腳下踩著雲朵兒在藍天傲遊著。
“今兒個這事,保密。”大龜目光閃爍的看著其餘三人。
從第一天的事故起,教官就特注意李言了,時時不忘找他的茬。
一天軍訓站的正歡,二十來分鍾過去,全員滿臉的汗水,就腿不是自己的了,腦袋裏麵也差不多快烤糊了,就等著暈過去。前十分鍾,張凱先是睜著眼睛數前麵女生後麵衣角滴落的水珠,又過十分鍾,張凱有點虛了,閉著眼睛思考人生,才幾分鍾,再一睜眼,周邊妹子全不見了,齊刷刷的虛脫了倒向醫務室去休息,接著,隔一會就聽人喊:“教官,她不行了!”然後妹子就被人背走。
張凱心想,“娘的,這次來的猛啊,倒了這麼多。”
“凱哥,幫我個忙,等下我倒的時候扶一下我。”大龜壓低聲音對張凱說。
“啥?”
張凱還沒說完,隻聽大龜徐徐的喊,“嗷,哦~教官我不行了~”
然後順勢往下倒。在空中劃弧線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張凱一把。
可張凱沒聽見,然後地“震”了一下。
大龜直接掉地上了,這貨堅持躺在不動。
“快!給個人拉一下啊!”教官喊。
張凱聽了馬上反映過來準備去拉大龜,沒想到這孫子自己迅速爬起來了。
“有問題沒?”教官問。
“沒多大事,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大龜接著說。
“你扶他過去。”教官指向張凱。
去休息的路上,張凱小聲問:“咋啦,你怎麼自己爬起來了?”
“地上燙。”
“你不是不行了嗎?”
“裝的。”
“我去你大爺!”
張凱把大龜扔到休息區便準備歸隊,回來就看到教官扯著嗓子對李言吼,“我讓你笑了嗎?”
“我沒笑!”李言說。
“還頂嘴?上次就你出的頭。”
“我沒笑。”
“俯臥撐。200個,做!”
“教官,你罰我我認了,但我沒笑。”說完又趴地上開始做。
最後李言又累的趴在地上吃灰。
原因是什麼,聽其他人說,教官那時候在照顧傷員,站在李言前麵的哥們忍住放了一個超響的屁,還是帶調調那種,這都還好,主要那貨放完還回頭對後麵嫵媚的一笑,搞得後排的哥們一下沒憋住,哈哈全笑了起來,教官回頭來抓人,見李言在就逮住他了。
李言真沒笑。
張凱是這樣認為的。
從那過後,教官隻要有機會,就逮著李言做俯臥撐,回回累爬在地上吃灰。
大龜,“這爺們估計是看上言哥了,現在做死的給他練,回頭自己用上,我操,心機婊啊。”說完用眼神逗了逗啟明。
李言也不說什麼,教官叫他做他就做,到後麵,各種體能訓練,教官全往他身上壓。都快趕上部隊了。
李言的例子,讓全連隊的人直呼教官更年期來姨媽,不可理喻。
更離譜的是,這王教官不笑像是天生的,下訓了打個招呼給你的臉都像是抗洪救災的抗日戰士,嚴肅至極。張凱除了罵軍訓孫子把姑娘都搞殘了,其他還好。
“或許正因為王教官的存在,才顯現得出我男性的光輝。”張凱軍訓一次都沒下到過休息區。
張凱覺著妹子肯定注視到了他寬厚的臂膀。
時間是個離譜的玩意兒。幾個該有的流程走完。
軍訓該結束了。
結束的前一天,教官頭一次沒喊口令。
“同學們,明天就要走,該說的我就說一句,不該說的相信你們有天會懂。我要說的是,咳!別讓大學上了你!還有,記得恨我!”教官咆哮完就速度跑著離開了,一句解散也沒有,留下男男女女站在那裏傻愣,奇怪的是,沒人動,大家或許都在想些什麼。
太陽等明年的這個時候或許依舊會這麼大,明年的這個時候教官或許還會來這裏,隻是,不同的是,就算所有的都沒變,明年站在這裏的,都不會是張凱他們了。
“王教官忘記和我們說再見了,”張凱心裏嘀咕,想上一個“人”真不容易,大學更是如此。
教官走的那天,張凱看見,李言給王教官點了支煙。
張凱記憶裏,教官不抽煙,而且李言更不會對教官這麼熱乎。
事有蹊蹺。
張凱問了,可李言隻說了一句:“畢業後我去當兵。”
事實如何,隻有李言一個人知道。
軍訓過去了,誰都沒想到,大龜的“月老”提前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