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佩子說完又準備走。
大龜條件發射似的抓住了佩子的手,“求求你......”說話間,自己竟不敢看佩子的眼睛。此刻,大龜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卑微,換句話說,自己原來早就成了這場愛情遊戲中的奴隸了。
佩子終究還是答應了,她對大龜說,“麻利點。”
於是,大龜開始在前麵帶路,佩子在後麵跟著。
大龜把佩子帶到學校外圍的塗鴉牆前停住,此時,已經看不到多少行人,周圍一片安靜。
“說吧,啥事。”佩子說著點燃一根煙。
大龜清楚的看到,是紅雙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佩子抽的煙開始換了,換成了他們寢室幾個哥們鍾愛的牌子,因為什麼,大龜不再多想。又或許,他心裏從一開始就明白。
“我喜歡你。”大龜小聲的說,這算是第一次,第一次正式的向佩子變白,聲音很小,小的連晚上浮動的風都能將它帶走。
“我知道,還有事嗎?”佩子深吸一口,隨後吐出一大串煙霧。
靜,讓人惡心至極的靜。
塗鴉牆上不知道是哪個不知趣的哥們畫上了一個大大的鬼臉,作賤般的笑著。
看著眯著眼睛的佩子,大龜突然覺得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無厘頭的鬧劇,最重要的是,導演還不是自己。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還是不死心的正式的表白了一次。可當大龜聽到拒絕從佩子的嘴裏真實說出來的時候,大龜此時竟會是如此的不甘心,喝下去的酒精在大龜的肚子裏得到了二次升華,它將自己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於是,大龜借著還未離去的酒勁,深吸一口氣,卻被佩子吐出來的煙霧嗆的咳個不停。
接著大龜突然吼的一聲,一把抓住了佩子的腰。對,是抓,用盡力氣不帶絲毫懈怠的抓。
“我說的是我、喜、歡、你!”大龜全然不顧因難受而開始掙紮的佩子,說完便又準備伸嘴去吻佩子的臉。
佩子聞著大龜嘴裏呼出來的酒氣,難受至極。於是,她用盡全力,拿起手中的煙頭,猛的向大龜的胳膊上紮去,“你他媽給我起開!”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下一秒大龜便連忙鬆開了佩子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摸著自己被燙了的胳膊。
佩子用手撐住膝蓋,喘著粗氣。調整片刻之後,又點燃一支煙,對著大龜說,“我喜歡李言,你是知道的。”
說完轉身而去。
給大龜留下一個扭動著而去的身影和夜晚讓人惡心的安靜。
大龜聽到從佩子嘴中說出的“我喜歡李言,你是知道的”,心突然涼的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之前自己一直都隻是猜想,沒想到這一切原來是真實存在而且發生著,自己喜歡的佩子一直愛著自己的兄弟,並且竟是從自己喜歡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的這一切。
想想原來是自己往日的兄弟,想想一同經曆過的東西,大龜笑著癱坐到了地上,朝著牆上的鬼臉大喊,“去你媽了個逼!”
這一晚,大龜這孫子沒有回去,他走進賓館開了人生當中第一次房,當然,一個人。
李言在準備進去寢室門的時候對啟明說,“你先回去,我去外麵轉轉,順便看看大龜。”
啟明看著自己寢室的位置,燈沒有亮,這表示張凱還沒有回來,他隻好又對李言說,“好,我在寢室等你們。”
“恩,好的。”李言說完離去。
這一晚,啟明開著燈在寢室默默的等著,可他始終都想不到自己這晚要“獨守空房”,因為大龜,張凱,李言沒有一人回來,蚊子倒是多的讓啟明直罵娘。
李言其實並沒又去找大龜,也沒有去到處瞎轉,隻孤身一人進了小賣部買了幾瓶啤酒,幾包紅雙喜香煙,用口袋提著,一個人緩緩的上了基友坡。
一口酒,一口煙,一種難以啟齒的心事。
李言就這麼抽著喝著,他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其他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讓它在這酒裏煙裏,經過李言的身體轉化成另一種物質。
這樣一喝,便是一晚,李言徹夜都未合眼,第二天來臨的時候,身邊已經是一地的煙頭,啤酒瓶,煙灰也落滿了自己的一身。
天一亮,李言稍微收拾了下垃圾,便直接跑到商業樓的小茶館喝第一口早茶了,吃過早餐,直奔宿舍,對還未醒來的啟明說了句晚安便躺下睡了。
而在幾個小時以後,基友坡下,拖著病體的鍾琴緩緩的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