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宗弟子勢力眾多,在習太玄宗所授四書五經,君子六學後,剩餘的時間都由學生自己安排,閑著無聊的學生們很是自然湊在一起,為了自己的利益刀劍相戈,互罵各自對方父母。
極樂堂也是眾多太玄宗弟子勢力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有酒有菜有美人,極樂逍遙走一會兒,光是聽著前半句就令男性兄弟呼吸困難,麵紅耳赤,想入非非。
可實際上它不過是一家賭館,美人相伴為賭,菜肴相伴為賭,一夜春宵為賭,賭賭賭,任何都跟賭脫不了幹係,自古賭者鮮有能於賭場崛起過著富康生活,無不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極樂堂創立至今已有三十年,經過六屆堂主,極樂堂雖小,卻精通賭術陣法,更有嫵媚絕豔之女與上下級師兄長溝通,過得亦如其名般瀟灑極樂。
第七屆極樂堂堂主司空曙,從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的本人亦如他名字一般,是極樂堂的曙光,百毒賭無一輸,太玄宗師門無論是師兄還是師長都能應付自如。
他現在搓著手,看著眼前殿堂,看著麵前色子麻九麻將鬥雞等賭物,耳邊傳來陣陣嬉笑大聲,在莊嚴堂前大躺床前坐著一名青年,在他的左右沒有嬌豔美人,而是兩把利劍,以及金銀珠寶,和無數極樂堂收藏的典籍。
司空曙默默擦了一下眼淚,之前淩岩怒氣衝衝帶著一大疊金交來賭,他隻認為自己要發財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很是絕望的發現,他們要破產了,好不容易得了一把連贏,贏回了點本錢,最後在淩岩的蠱惑下以麻九來了個梭哈,全賠了進去。
“喂,司空曙,我說你還在這裏幹什麼?你們極樂堂跟這裏還有關係嗎?趕快滾,一會兒我兄弟妻子來了,看到你的名字被誤會,你讓我怎麼解釋?”淩岩小心翼翼捧著一塊金子上下擦著,越擦越是出神,越擦越是喜愛,金子果然是世間最迷人的。
司空曙幹笑,“師弟,你這是有所不知,這地盤是宗門給弟子勢力的,孤身幾人,其他人是沒辦法的。”
“那就是我的問題了,跟你有半毛錢關係?現在馬上給我消失,丫的,賭錢都不會賭,打架也不會打,還把裂瓜歪棗當成絕世美女的腦殘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司空曙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淩岩說的算是事實,他賭錢確實比不過人家,打架也不如他,不然他也不會輸了這麼多銀子,甚至連地盤都沒了,至於女人,隻能說淩岩眼瞎了。
“師弟既然這般堅持,那我們就走了!”司空曙拐著拐杖,帶著許多缺胳膊少腿的人緩緩離開,他們都是衝淩岩出手的人,而淩岩對這些人是從來都不會留情的。
“媽的,這個混蛋究竟是誰?”他們從後門走出,有人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身後緊閉的大門,百來人殘殘地走出來,誰會甘心?
而後他們遙遙看見馬車過來,自知就是淩岩那些混蛋的兄弟,紛紛凝步遠視,想看看他所謂的兄弟們有什麼本事,他們看見三名豐神俊朗的少年郎,又看見了三名女子,從女子中,有名身材火辣的冷豔女子,英姿颯爽,冷若冰蓮,卻不失魅惑。
少年們似乎感覺到奇怪的目光,一人抬頭望去,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射而來,司空曙神色驚變,眼前像出現了無數把利劍插入身體,驚得他退了兩步,“這,這人是魂入境?天呀,我們快走!”
不等他說完,極樂堂眾人已經駭然失色,之前那名少年肯定有領域,而領域隻有到了魂入境才能施展,他們之前遭受到的痛苦並不少,直教人腦門難受,一個個加緊步伐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