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又身在其中。
龍族的大皇子是下一任龍王的不二人選,可惜,這大皇子玄宴卻是一個讓龍族頭疼不已的角色。
他的父皇和母後一度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投錯胎了,八成應該是個靈猴一族吧。
在這龍宮之中,沒有人能夠約束得了這個小霸王,於是龍王便想要將他送出去管教。
送給誰最合適呢,思來想去,龍王決定送給自己的小妹妹,龍族的另一個奇葩。
曾經最受寵的龍族小公主,輕舞。
輕舞雖然也是一個十分個性的角色,但她的法力卻是上萬年來,龍族之中無人可匹敵的。
輕舞並不在這龍宮之中,而是在人間的碧淵寒潭,那裏空氣純淨,是清修的絕佳聖地,隻因徹骨寒冷,所以,上萬年來,那裏也就隻有輕舞能夠踏足。
可想而知,玄宴被父王丟到這個地方以後會是多麼的絕望。
“果然是個有神識的,來到這裏竟然沒有死。”
這是輕舞對玄宴說的第一句話,也就算是歡迎詞吧。
玄宴的臉上掛著一層白色的霜,哆哆嗦嗦地說道:“要不是因為太冷了,把小爺我凍住了,我一定噴你一臉水。”
輕舞嗤笑一聲,她可是聽說了,這小子不學無術,什麼法術都不會,就會噴水,看來,傳言是真的。
“你爹把你送過來,是想讓你跟著我學法術,你若是不願意,也無妨,離開就是了,我還樂得清靜。”輕舞悠悠地說道,似乎這件事情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
玄宴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個側臥在冰床之上的女人。
他也想離開啊,可是他不知道怎麼離開啊。
“老女人,既然你也不想教我,那就送我出去。”玄宴惡狠狠地說道。
輕舞一掌將玄宴拍在了牆上,怒氣衝衝地訓斥道:“你竟然敢叫我老女人,看我不揍死你這小子。”
於是,玄宴悲催的修行之路便開始了。
仇恨是一個很好的動力,玄宴一心想著超越輕舞,法力增長神速,不過打敗輕舞還是有些難度。
這日,被奴役了千年的玄宴終於爆發了。
“你個老女人敢不敢和我打賭,誰賭輸了,誰就是對方的人。期限是三個月。”玄宴一邊被輕舞追打著,一邊說道。
“賭就賭,怕你啊。”輕舞收了手中的九節鞭,傲嬌地說道。
玄宴那充滿精光的眼球一轉,賊笑著說道:“我賭你不敢做我的老婆。”
“哪有賭這個的。”輕舞驚呼道。
“怎麼,你不會敢賭不敢認吧。”玄宴賤兮兮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明知道這是那小子的激將法,但輕舞還是被說得啞口無言。
“怎麼樣,我賭贏了,你就要把自己賭給我三個月。”玄宴興奮地說道。
“小人得誌。”輕舞忿恨地嘀咕道。
玄宴自然是聽到了輕舞的話,不過,他臉皮厚,根本不介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而且還會變本加厲。
這裏隻有輕舞和玄宴,以前玄宴是仆人,現在,變成了輕舞,輕舞隻好提著籃子去遠一些的地方摘果子。
她已經有快幾千年沒有走出寒潭了,對於外麵的世界,有些新奇,也有些抵觸。
當年她就是因為不喜歡龍宮中的明爭暗鬥才來到了人間,可是在人間,她似乎也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便長年隱居在了這與世隔絕的地方。
“姑娘可是一人。”一個男人擋在了輕舞的麵前。
男人看起來很粗狂,應該是這山中的農夫。
幾千年來,輕舞隻和玄宴說過話,所以,麵對陌生人,她是有些無措的。
這尷尬的情緒在男人眼中竟成了一種女人的羞怯,男人的行為也愈發大膽了起來,和輕舞攀談了起來。
當然,輕舞隻是點頭,一直都是男人在說話,聽到有趣的地方,她也會仰頭大笑。
很美的笑容,落在玄宴的眼中卻很刺目。
他是見輕舞遲遲不回來,有些不放心才出來尋找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在這裏偷懶私會男人。
他是為了報複才讓輕舞做傭人的,如今看她這樣開心,玄宴的心裏自然是不爽的,於是他想到了另一個報複的辦法,將輕舞帶回自己的寢宮,在他的地盤上,她就隻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輕舞被迫做了太子府的一個婢女,不過,被欺負倒是談不上,玄宴隻是使喚她的時候過過嘴癮罷了。
太子學成歸來,接下來就是準備登基了。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大事,就是娶妻。
曆代龍王的王後,都是鳳族的長公主,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可是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玄宴,這件順理成章的事情,就變得很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