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蔚然脫口而出，帶著希望成真的不確定感。
“說了隻回答一個問題。”閱人無數的凜冬，自然能從這語氣和表情中感受到她內心的期盼。連日來的鬱悶和不快隻因為這一個問題煙消雲散，他知道，小丫頭心底是偏向他的。
——笨蛋，早點用腦子思考，我就不會被你虐成這樣了。
當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凜冬也感覺到了疲憊。他還從來沒有因為誰，覺得心累。
“如果讓你在我和沈毅行之間選一個人合作，你選誰？”凜冬的薄唇微翹，墨色雙眸星光閃耀，如同夜幕中唯一亮著的北極星。
“我不知道。”盡管對她的答案早就有預判，但心中還是泛起一絲失望。
其實，看過外公的日記，林蔚然就加重了對沈毅行言辭的疑心。加上之前與凜冬的接觸和對他的了解，她幾乎可以肯定凜冬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可她不能輕易地在他麵前表明心意，她不想再做小白兔。
“別忘了，你是凜夫人。你可以為了你的目的和沈毅行接觸，我不阻攔你尋找真相，但以後每次出門，都要和我報備。”凜冬不怒自威的語氣有些陌生。
“我……”林蔚然欲言又止。其實她今天還有個目的，就是向凜冬提出離婚，但他的怒意讓她想起前兩次鬧離婚時的遭遇，又生生咽了回去。
凜冬狠狠地盯著她，仿佛看穿她的心事，延續著剛才的語氣：“別給我動不該動的念頭！我警告過你。因為不聽我的話，你闖的禍，受的傷還少嗎？！”
“嗯。”林蔚然突然柔軟下來，這種霸道的安全感來的好突然。
看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凜冬不知道該罵她笨還是該笑她蠢，而此刻她突然表現出的軟弱又那麼真實。女人，是用來嗬護的，她不該經受這麼多折磨。
想到這裏，凜冬一時情起，大手一抬，把她揉進懷中。
林蔚然一動不動，隔著那件白色襯衫，他的胸膛溫暖厚實，心跳有力平緩。一瞬間，她想就這樣讓時間靜止該多好。這裏就像一座堅固安全的城堡，讓她無比心安
凜冬拂過她柔順的長發，撥開她額前垂落的青絲，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她的眉間向下，劃過臉頰和唇畔，最終落在她的下頜。輕輕抬起，她便被他眸間的溫柔顛覆。那冬日暖陽般的目光充盈在這個遺世獨立的男人眸中，讓她有種輪回中遇見彼此的錯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想到這裏，林蔚然覺得自己太矯情，下意識的躲閃著他的目光。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讓我保護你。”耳邊傳來的溫柔，帶著不容抗拒。
“可是……”
“就當是我把密鑰無條件給你的一個附加請求。”說完，凜冬泛著星光的眸子黯淡下來。
請求，他從未對人說出過這兩個字。這幾日的相思之苦逼得他卸下自尊，對一個小女人提出了請求。
他本可以在交出密鑰時命令她或者同她做筆交易，隨便用點什麼手腕就能把她留在身邊，可他就是無法對她使用任何手段。該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