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了訓練集地,就見洛央一身狼狽地躺在床上,臉上幹涸的汗漬和血漬交雜在一起,將她的小臉刻畫得活像個女閻王。
邊上蕭瀟趴在蕭夜琛的懷裏不斷哭訴著當時的情形,並時不時指著自己脖子上還殘留的紅印給蕭夜琛看,兩眼哭紅得就像個受人欺負的小兔子一樣,可憐兮兮。
蕭夜琛一邊安撫著蕭瀟,一邊問李勳:“她睡了多久了?”
“夫人昏過去有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蕭夜琛看著她肮髒的臉眉頭緊皺,心裏有些微微地疼。
他就不該答應她讓她過來,明明身上的傷害沒有好,卻非要逞強。
她不過就是為了個進入暗夜刺殺組的名額嗎?隻要她開口,他又怎會吝嗇於給她!
非要自己去自討苦吃,該死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要證明給誰看。
蕭瀟時不時地哭聲讓他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隨便找了個理由送她出去後,蕭夜琛抱起洛央,徑直上了車。
放她在這裏他不放心,還是回去讓家裏的醫生好好看看。
等醫生看過後,便讓她靜養著,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洛央這才有些恍惚地醒來。
一睜眼就見蕭夜琛臉色微微發白地坐在沙發上,明明眼睛是盯著報紙看的,可那報紙,卻讓他給拿反了。
這男人的智商已經高到可以反著看報紙了?
“蕭夜琛,你報紙反了。”洛央不禁覺得好笑,開口提醒他,也在順便告訴他自己清醒了。
聽到她的聲音,蕭夜琛抬起頭,眸底是掩不住的關懷。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的嗓音略微沙啞,聽起來有種迷人的味道。
見他居然如此直白地關心自己,洛央有些愣神,不知道他又怎麼了。
“挺好的,就是有點累。”她說。
想起蕭瀟,洛央不免擔憂,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傷到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蕭瀟······沒事吧?”她有些遲疑,不知道待會兒蕭夜琛質問起她來,她該怎麼應對。
記起他上次捏住自己手腕時那可怕的力量,心裏怵得慌。
“她沒什麼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夜琛蹙眉,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在酒吧,他雖不在場,事後卻聽衛棲不斷提到,說洛央一開始的情況不甚樂觀,可沒到最後,她的力量就像爆發似的,那種蠻力可怖到不行。
對於蕭夜琛所指的事,她也有些奇怪,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內,有這麼驚人的爆發力。
慢慢回想著這種情況出現的場景,好像每到關鍵時候和生死邊緣,她的腦海總會湧入當時同伴們相繼死去的畫麵,然後心口就像被無能和仇恨蒙蔽了一樣,火燒一般。
是跟那時的打擊有關係麼?
“我也搞不太清楚,心裏就隻有一個信念。”洛央努力措辭,抬眼看他,“我不能死。”
見到她眼底的那股茫然,蕭夜琛的心像被誰的大手給捏了一下,痛得他發酸。
“你不會死的,我在這裏。”蕭夜琛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