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翰墨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已經派人去查,隻是現在一點眉目也沒有。
歐陽菲沉聲說:“我的師傅,妖狐,就是被他們殺了。”
現在想起來了,心口還似一陣絞痛。
這樣的殺手組織,本就是天下眾人除之而後快,她歐陽菲一定要親手毀滅紫衣軒,為慘死的師傅報仇。還有師傅用生命守護的九連環,她也要找出來。
為師傅報仇,為天下除害,為拯救千千萬萬被擄去的豪傑。
衣決飄飄,站在山丘,風吹起她散落於肩的長發,眼望著腳下皇城,一片祥和國泰民安,又有誰知道多少罪惡在滋生。
而那一抹粉色,嬌俏有明媚如風。
誰又能知道她不是下一個王?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租了一輛普通的馬車,悄悄行駛進王府。
百姓不知道,別人不知道,但和龍翰墨親近的人卻是知道的。
李丞相府。
一個奴才模樣的人小跑著,在李湘的門口停下,輕輕敲打著門:“公主。”(李湘已經被封為平陽公主)
李湘皺了皺眉頭,皇上取這個名號給自己,說是平定天下,陽光升起的意思。
但她總想到一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進來吧。”
那奴才低著頭,唯唯諾諾:“公主”
“別叫我公主。”李湘沒一點好脾氣,想起正事才又淡淡問道:“那歐陽菲現在怎麼了?”
那奴才心中也不爽,心想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
但是一想起主子的交代,又連忙低下頭,小心翼翼答道:“那歐陽菲回來了?”
“回來了?”李湘聲音忽然高了一個分貝。
那個女人去了鬼門關一趟,居然不死?
那個人怎麼做事的?
咬咬牙:“你親眼看見的嗎?”
“說!”
“小人小人未曾親眼看見”
“小人隻不過替主子傳話,還望公主不要怪罪小人。”奴才雖然低著頭,聲音卻是不卑不亢。
死奴才,一點都沒把我放在眼裏!
李湘氣急,一腳踢翻眼前的香爐:“說了別叫我公主!”
“公主你怕是糊塗了,你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奴才不叫你公主叫你什麼呢?公主你怕是累了,奴才告退了。”這奴才鞠了一個躬就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李湘一個人處在黑暗之中,平時優雅美好的偽裝全部撕去,誰也看不見她臉上的猙獰:“歐陽菲,你不死是不是?我拚了命也要送你上黃泉!”
這時,窗外似乎有動靜,細微的“哢哢”聲嚇了李湘一跳。
她凝神一聽,確實有人在擺弄窗戶,頓時有些慌張,站起身子,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強裝鎮定,大喝道:“什麼人在那裏?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蒙麵黑衣男子跳進窗戶,二話沒說那手帕捂住她的臉。
她頓時失去知覺,軟軟倒地。
“嘿嘿,我們大皇子能瞧上你那是你的福氣,把你抓去嘿嘿嘿嘿,你就好好享受吧。”
蒙麵黑衣人幾個飛快的跳躍,向著皇城奔去。
“她怎麼說?”殿內爐香繚繞,霧氣升騰,那男子看不清正臉,側臉也是文質彬彬,優雅異常。
“主子奴才已經把話都說了,那女人一聽歐陽菲沒死就發起了火,什麼也沒和奴才說。”
“嗬嗬,蠢東西。”他也知道這個女人靠不住,一點作用都沒有,什麼都要靠他來做。
奴才低頭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這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龍淵天看了看身旁的老奴才,淡淡開口:“你先下去吧。”
他要出去散散心,這些事悶得他頭疼。
“是,老奴告退。”奴才慢慢退了下去。
龍淵天正走在禦花園,看見一個黑影,手中提著麻袋裝東西,遠遠地走了過去。
實際上那蒙麵男子並不是走著過去,他移動速度異常快,而且飛簷走壁,一般人看到隻會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龍淵天內功深厚,看到這種速度隻像普通人在走路。
龍淵天看著那人去的方向——大皇子府,心中有種不好的直覺劃過,腳尖一個輕點,飛身跟了上去。
那蒙麵黑衣人果然把那麻袋抬進了大皇子府。龍淵天站在大皇子府的窗台下,耳朵豎起來聽著裏麵的動靜,整個宮中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聽牆角嘻嘻嘻,湊湊湊湊湊湊湊湊字數)
大皇子:“人帶來了沒。”
蒙麵黑衣男子:“帶來了,嘿嘿嘿,我做事你放心,想當年我”
大皇子根本沒睬他,急忙打來麻袋,看見裏麵昏迷的美人,心中一陣砰砰亂跳:“美人,我來寵愛你”說著就往李湘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