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天一聽心下了然,原來這大皇子愛而不得,直接把李湘綁過來想要來個先斬後奏。
這事若是成了,以他皇子之尊,皇上自然是家醜不可外揚,直接把她們兩賜婚了。
這李湘雖然是景辰國第一美人,又是公主之尊,丞相之女,但是嫁給皇家是她的榮幸,他哪有資本反抗。
隻是這李湘,他龍淵天留著還有用,她對龍翰墨執念太深,這點可以好好利用。
一個第一美人,傾心於龍翰墨,龍翰墨要是個男人都得有一絲絲動搖。
如果李湘都不行,那他也沒辦法找到其他女人可以讓龍翰墨動搖了。
所以,他不能讓李湘折損在這裏。
他手中一動,一個石子打中了大皇子的腿。大皇子“嗷”的一聲倒地。
“誰,誰,什麼東西?”大皇子驚疑不定,四處亂看。
這是宮殿門被推開,龍淵天站在門前,陽光照在他背後,把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照在大皇子臉上。
大皇子抬起頭,心虛地聲音發抖:“你你你要幹什麼?”
龍淵天看著倒在麻袋一旁的女人,不怒自威:“皇兄又在幹什麼呢?”
這大皇子一聽說他叫皇兄,又有了些底氣:“我是你皇兄,你就這麼目無尊長嗎?我幹什麼要你管?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
周圍的侍衛大眼瞪小眼,一個是他們的主子,另一個卻是勢力更大更得皇上寵愛的七皇子,真是叫人為難。
龍淵天冷哼一聲,一言不發領起李湘,一個轉身就沒影了。
大皇子愣在原地,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一會之後,一張紙片飄了下來:“今日之事,若你能跪服與我,聽我的命令,我自然不會說出去,否則”
大皇子拍拍屁股,恨恨說道:“到手的鴨子飛了,還想讓我聽你的話,呸,做夢。”
那表情,活像一個傻子。
另一邊王府,龍翰墨正坐在書房,聽著手下人彙報。
“屬下發現公主府內有情況。有一個奴才打扮的進了丞相府,我們的人說是直接進了平陽公主屋中,他們說了什麼,屬下就不知道了。”
他雖然暗中派人盯著,看有沒有人注意他們這輛馬車,但屬下稟上來的是沒有任何異常。
公主府的人,是他在早些時候放的,純粹隻是為了盯著點。
沒想到現在卻有了意想不到的發現。
他眉頭皺了皺,這件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李湘隻是一屆女子,能有多大能耐?肯定有人在背後替他撐腰。
這件事先放一放,他知道對手一定在某個暗處盯著他。
而他要做的就是放鬆,心態放好。
是人都會有鬆懈的一天,他等的就是那個時候。
任你隱藏得再好,我先不跟你糾纏。
多年沉浮宦海,他早就不似年輕時候那般天真,心思縝密,深謀遠慮,這才是現在的他。
除了對歐陽菲的感情。
思及此,他放下手中的文案:“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屬下告退。”白虎慢慢退了出去。
他的王妃才剛脫離虎口,他自然要去看看她。
輕輕推開歐陽菲的房門,看見被子緊緊裹成一團,他的心也柔軟起來。
“我來看你了。”他柔聲說道。
歐陽菲雖然很累,但是確實沒睡著。聽見動靜假裝閉眼。龍翰墨俯下身,在她身邊輕輕耳語,熱氣輕輕噴在她的側臉上,一陣酥麻癢她眼睛閉著轉了幾圈,差點忍不住去撓。
龍翰墨還毫不自知:“皇上聽說你受了驚,特賜了西南一處別院,那裏患精神好,不如”摟著她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我們一起住過去?”
歐陽菲心中一顫,忍不住想要回身抱住她。
大婚那天突然消失,雖然不是她本意,但他也一定遭受不少非議了吧。
這麼想想,還真的有點對不起他。
歐陽飛也不再裝睡,回過身抱住他。
——“那個姑娘,會等著你。”
——是的,歐陽菲會等著他,他心裏很明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如果是她,一定二話不說堅定地等下去,等他回家。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總是讓她等。
——可是,歐陽菲,我一定會回家。
這世間,唯有你的所在,才是我的家。
龍翰墨不說話,默默抱住她。
“我們,再重新結一次婚吧。”
“嗯?”
“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