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硬闖水牢(1 / 2)

“水,我要水,給我水……”王思甫睜開朦朧的雙眼,思維混亂,雙手撐著床坐起身子。

坐在桌子前的韓興仁驚覺,連忙提起茶壺倒了杯水端過去遞給他,“三師兄,水來了。”

王思甫慌忙接過牛飲,結果喝得太猛噎在嗓子眼,兩眼珠子瞪得牛眼般大。

韓興仁忙給他拍了拍後背,道:“三師兄,慢點喝。”

王思甫好不容易咽下去,粗喘了兩口氣,抬頭看著韓興仁如連珠炮般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五師弟現在怎麼樣了,我爹有沒有放他出來?”

韓興仁接過他手裏的杯子,搖頭苦笑道:“你昏迷了半天,水牢那邊兒我去過,馬墉他們的人看得很嚴實,不讓其他人進去,不過他現在沒什麼事,你暫可放心。”

“五師弟現在還在水牢中,雖然暫時並無性命之憂,但也隻是暫時,叫我怎能放心得下?”王思甫披上外套,下地穿鞋,緩步行至桌前坐下,其兩手肘支在桌麵上,雙手食指有節奏地輕叩著太陽穴,眉頭緊促。

韓興仁聞言長歎口氣,坐在王思甫旁邊,往王思甫剛剛喝水的杯子裏倒了杯水,卻沒有喝下去,而是雙目緊盯著裝滿水的杯子,若有所思。

二人沉默良久,誰也沒有想到如何能讓王宗意放了徐慎之的辦法。

王思甫扭頭之際見韓興仁盯著杯子沉思,便道:“六師弟,你在想什麼呢?”

“既然無法讓師父放了五師兄,”韓興仁嚴肅道:“那隻能強行破開水牢了!”一指猛彈水杯,他的指力極其強勢剛猛,水杯不堪承受,驟然爆裂,水滴四濺,浸濕了一大片桌布。

王思甫瞳孔一縮,他當然明白韓興仁是什麼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強闖水牢,將徐慎之放出來。

但如此一來,徐慎之的處境就會極為尷尬,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他就不得不得離開神行宗了,而且還會麵臨神行宗的追殺。

“此事萬萬不可。”王思甫堅決地搖頭。

韓興仁哂笑道:“三師兄,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你我心裏十分清楚,五師兄這次是馬墉那一擔貨色所陷害。他們做得不留痕跡,明擺著是不想給五師兄翻身的機會。眼看著我們真傳弟子間的比武就快到了,除了五師兄沒人是馬墉的對手,一旦他最終勝出,五師兄最終必然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這……”王思甫拿不定主意,雙手揉著太陽穴道:“容我再仔細想想。”

韓興仁氣急敗壞,起身拍著桌子道:“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想的?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五師兄被馬墉害死?”

正說著,一道曼妙的粉色身影突然推門而入,喘著粗氣道:“哥,原來你在這兒,害得找了好久啊!”

來人正是王靈兒,她離開水牢後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王思甫,但王思甫並不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她四處向宗門眾弟子打聽,才知道王思甫在這裏。

“靈兒,你怎麼來了?”王思甫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著王靈兒,看上去她來得很急,氣喘籲籲。外麵的雨還沒停,她連傘都沒帶一把,衣服都被打濕了,水珠順著散亂的頭發流了下來。

王靈兒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哥,我見過五師兄了。”

她此言一出,王思甫和韓興仁齊齊身子一震,心在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猛地按著桌子站起來,異口同聲道:“情況如何?”

一聽二人問她徐慎之的情況,王靈兒不由得鼻子一酸,啜泣道:“五師兄他被鎖在水牢下,不能動彈,飲食都很困難。”

王思甫和韓興仁長吐了一口氣,徐慎之在水牢中肯定會很艱苦,這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內,隻要沒出別的事兒就可以了。

韓興仁又狐疑道:“不對啊,水牢門口有人把守著,你是怎麼進去的?”

“我打暈了看守水牢的弟子。”王靈兒伸手抹掉了眼淚,破涕為笑。

“靈兒,你找我幹嘛?”王思甫靜坐下來,王靈兒從水牢看完徐慎之就來找他,一定是徐慎之有話帶給他。

王靈兒道:“五師兄說,他想見你。”

“想見我?”王思甫回頭與韓興仁對視一眼,二人互相點了點頭,回頭對王靈兒道:“靈兒,這件事除了咱們幾個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晚我回去見五師弟的,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我也要去。”王靈兒嘟起嘴巴,眼裏水花又開始打圈。

“不行!你今天去水牢中看望五師弟時,打暈了守門的弟子,他們肯定會報告給馬墉,他一定會派人密切監視你,你先回去,不然馬墉一旦察覺到什麼,可能會做出對五師弟不利的事來。”王思甫堅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