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攻擊均未傷及魁梧大漢分毫,令他大為得意,哈哈大笑。
徐慎之和寶象互相對視一眼,這家夥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刀槍不入?即便是披甲門的龍虎護身罡,也不可能在承受了將斬妖劍氣和戒刀的攻勢後安然無恙。
魁梧大漢笑過之後,揮舞著銅棍掃來,巨大的氣爆聲仿如炸雷一般轟然響起,二人來不及細想,紛紛閃退,暫避鋒芒。
魁梧大漢見二人不敢硬接,更加得意,邁步緊追二人,周圍的禁軍一擁而上,衝著他急刺長矛,魁梧大漢倒也不慌,手中銅棍連掄帶劈,打死了幾個企圖靠近他禁軍士兵。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哈哈。”魁梧大漢再次大笑。
“咋辦?”寶象扭頭發問。
“打。”徐慎之無奈搖頭,由於身後是眾多禁軍,二人如果一味退避,那麼這些禁軍就會淪為魁梧大漢的活靶子。
短暫的沉吟過後,徐慎之猛撲而出,巽劍急抖,斬妖劍氣橫掃而出,劈中那魁梧大漢的胸膛,但也僅僅是劃破了他的衣袍。
魁梧大漢毫發未損,銅棍劈向徐慎之腦門,徐慎之橫移三尺,堪堪逼過銅棍,緊接著將巽劍插於地麵,腰背微躬,伸手拔出了露出肩頭的刀柄。
鋸刀出鞘,帶起嘹亮清脆的刀鳴,刀光乍現,直取那魁梧大漢六陽魁首。
然而令徐慎之沒想到的是,鋸刀不僅沒有砍進那魁梧大漢的脖頸中,反而震斷了鋸刀。
鋸刀品質一般,連巽劍都砍不進這魁梧大漢的身體之中,鋸刀更不可能。隻是徐慎之沒想到的是,鋸刀第一次對敵,就斷成了兩截。
魁梧大漢再次揮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取的徐慎之六陽魁首,徐慎之沒有猶豫,立刻丟棄手中斷刀,拔起巽劍,後退閃躲。
那魁梧大漢手中的銅棍雖然沒有砸到他,卻將一名禁軍的頭顱打爆,紅白之物肆流不止。
徐慎之眉頭微皺,這魁梧大漢身上沒有絲毫運功的痕跡,可見他身體之所以如此堅硬,並不是修煉了某種橫練功夫所致。
況且,這世界上的沒有能夠超過龍虎護身罡的橫練功夫,即便是張伯愈的龍虎護身罡,中了寶象的戒刀和他的斬妖劍氣恐怕也不可能毫發未損。
但魁梧大漢的身上又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這表明他所施展的也不是法術一流,如此一來,隻有一種可能,這家夥可能是異類成精,其本體就有不懼刀兵的可能。
“用天眼通看他。”徐慎之衝寶象低聲說道。
寶象聞言點頭,雙目微閉,眉間迸發出一道金光,籠罩上了那魁梧大漢的身體。
“什麼鬼東西?”魁梧大漢揮舞銅棍,試圖驅散金光,然而金光並無真實形體,怎能驅散得了?
“娘的,這家夥不是人,是個石頭蛋子。”寶象睜眼,扭頭衝徐慎之說道。
徐慎之聞言心中明了,怪不得這個魁梧大漢不懼刀兵,原來是塊頑石成精。
不過頑石成精,可要比獸類成精難上萬分,這家夥的本體恐怕是存在了上萬年才開啟了靈智,修成了人形。
“打還是不打?”寶象再問徐慎之,這個魁梧大漢乃是頑石成精,要比一般的岩石堅硬萬分,巽劍、戒刀皆傷不得他分毫。
“我們去助戰他人,不要與他糾纏。”徐慎之轉身掠向別處。
先前他怕魁梧大漢傷及禁軍,所以橫加阻攔,本想著他若是異類成精,就有弱點存在,但就是沒想到這家夥是塊石頭。
石頭渾身上下堅硬無比,哪兒來的弱點?就是踢襠也沒用,他胯下那活兒也是石頭變的。與其纏鬥隻是白白耗費體力,禁軍免不了還要被他殺死許多,與其和他纏鬥,不如避開這家夥,去別處砍殺金兵。
見徐慎之轉身就走,寶象在後跟上,不過他們二人想走,那魁梧大漢卻沒有要放任他們離開的意思,揮棍打死幾名阻攔他的禁軍之中,大踏步追向二人。
這家夥是頑石成精,身體雖然堅硬,但身法卻是不快,二人閃展騰挪,片刻後混進人群之中。魁梧大漢見追之不得,又回頭與那些禁軍廝殺。
二人回頭觀望,見那魁梧大漢不曾追來,便手持兵刃再度砍殺那些金軍。
由於金兵數量太多,二人雖然竭力砍殺,身上卻也被金兵砍傷幾處,好在傷口都不深,不足以危及性命。
“幹你娘啊,你他娘的比佛爺還橫!”寶象跳起身子,將一個砍傷他左臂的金兵拽下馬來,一腳踩上了其左胸。
他這一腳力量極大,那金兵哪能承受得了?當即心脈斷裂,氣絕身亡。
眼前的金兵如潮水般湧來,徐慎之心頭微震,縮身揮劍,連連砍斷幾條馬腿,戰馬栽倒,金兵落地,二人上前揮劍舞刀,補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