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說這話有些煞風景,但這話卻是絕對實在的,一家人和睦相處,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酈青檀點了點頭,王三小姐較為羞澀,輕輕“嗯”了一聲,並未抬頭。
王三小姐名叫王美娘,人如其名,的確是個很貌美的女子。
由於先前多喝了點酒,此時酒勁發作,加之麵前一對如花似玉的女子,徐慎之難免有些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蠢蠢欲動。
雖然想做點什麼,但徐慎之終究是忍住了,雖然同時娶了兩個,但要三人同行周公之禮,難免有些尷尬。
二女自然也清楚接下來該做什麼,雙雙低頭等待,二女雙手食指不停撥動,表明了她們的內心的忐忑和期待。
徐慎之此時隻感覺頭大,便去桌旁端過酒水,先與二人喝了合巹酒。
此時之人隻能娶一個正妻,再就是平妻和小妾,正妻的地位具有合法性,若是按照規矩,故去的陸瑛就是他的正妻。
但他並不分的這麼細致,陸瑛一直在她心中不假,但不能因為陸瑛而委屈到眼前人,因此他並不分什麼正不正的。
喝過合巹酒,二人皆是沉默不語,徐慎之也覺得這麼下去並不太好,但此時別無他法,三人隻能浸在這種尷尬的氣氛當中。
心中鬱悶,徐慎之便抬起了頭,隻見桌上放著一架古箏,另外還有幾個木盒,裏麵裝的是幾件刺繡和幾樣點心。
這些東西皆是王美娘的隨身陪嫁之物,以此來向夫家表明自己會烹炊、女紅、音律等等。
大戶人家的女子懂棋琴書畫,擅長烹炊並不稀奇。
徐慎之本想往這上麵說說,以此來緩解尷尬,但話到嘴邊又沒能說出來,因為他若是隻顧著跟王美娘說話,勢必冷落酈青檀,這是其一。
其二,王美娘會烹炊女紅音律,但他不會,如果真要往這方麵說,定然隻有王美娘說話的份兒,他隻能搞個大張嘴,屆時會更加尷尬。
想到此處,徐慎之走到桌旁,揭開食盒,從中取出一碟精美的點心,拿起一塊嚐了一口,“好吃。”
見得他居然吃起了點心,二女皆感到有些錯愕。
片刻之後,王美娘低聲說道,“老爺喜歡,妾身日後天天做給老爺吃。”
“喜歡,很是喜歡。”徐慎之輕笑點頭,他說的是實話,王美娘的手藝很是不錯。
光自己一個人吃有些不好,徐慎之端著點心走到二人麵前坐下,“來來來,你們也吃。”
徐慎之的隻是為了緩解同行周公之禮的尷尬,但他的舉動落到二女眼中便顯得很是反常。
酈青檀對他有所了解,也不做作,拿了一塊點心品嚐,隨即衝王美娘點了點頭。
王美娘以為徐慎之是有心試探她們什麼,心中忐忑,不敢碰那點心,便低下了頭。
“吃啊,都是一家人,你客氣什麼?”徐慎之見狀哭笑不得,這姑娘果然被封建禮教荼毒的不輕。
聽他如此說,王美娘雖然忐忑,卻也隻能拿起一塊點心。
徐慎之扭頭看向酈青檀,“美娘剛剛承包了一日三餐,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什麼?”酈青檀雖然明白他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有些疑惑。
“以後全家的衣服就交給你了。”徐慎之輕笑開口。
酈青檀白了他一眼,王美娘輕笑出聲。聽她發笑,徐慎之便扭頭看她,王美娘心中忐忑,又強行忍住了笑容,低下了頭。
見此情形,徐慎之無奈搖頭,王美娘長得不賴,廚藝也好,還通音律,這些都是她的優點。不過她的缺點也很大,估計小時候沒少學什麼三從四德。
“日後不必太過拘謹。”徐慎之輕聲說道。
王美娘聞言輕輕點頭,頗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尷尬的氣氛是化解了,但總不能一宿不睡,與二女說了會兒話,徐慎之便登塌休息。
王美娘出嫁前,其母必然教了她不少侍奉夫家的行為,給徐慎之寬衣脫靴。
過慣了清冷日子,突然被人伺候著,徐慎之感到有些不習慣,但心中很是溫暖,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躺下休息之時,他躺在中間,二女分睡他左右,外衣雖然脫了,但內襯衣物還穿著,不是他不打算行周公之禮,隻是兩個女子皆在,令他感到很是為難。
他為難,但二女此時有的不是為難,也不是羞澀,徐慎之熄滅燈燭之後便沒了動靜,令她們皆感到了緊張和忐忑。
徐慎之甚至能夠聽到她們的心跳聲,比尋常時候快上許多,猶如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