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成婚,行房是早晚的事,但若叫二女共處一室,日後行房必然尷尬,還是分開得好。
為了避免二女心生不滿,他並不去她們任意一人的房間住,而是回到了他曾經和陸瑛的屋子住下。
中午,門丁突然來報,“老爺,門口來了幾個人,他們說是來送禮的。”
“不見。”徐慎之皺眉擺手。
“他們說是宮裏的人。”門丁又道。
“我出去看看。”徐慎之起身向外走去,昨日成婚他召請神獸保駕護航,聲勢極大,驚動宮中之人也不奇怪。
走到門外,徐慎之看清了門外之人,來者是皇帝趙構,趙構穿的是便裝,身後跟著幾個隨從,那些隨從帶著幾口紅漆木箱。
“福生無量天尊,扶搖子見過皇上。”徐慎之稽首行禮。
聽得來人是皇上,門丁登時嚇得麵色大變,立馬磕頭下拜。
“真人不必多禮,朕此時是微服出宮。”趙構擺了擺手,“你也起來吧。”
那門丁謝恩起身,徐慎之又衝趙構道,“皇上請入內用茶。”
趙構點了點頭,跟了進來,叫隨從將那些紅漆木箱放下,道,“聽聞真人成婚,朕便略備薄禮一份,還請真人笑納。”
“謝皇上。”徐慎之道了聲謝,叫門丁去叫人下禮物,隨後將趙構等人請入正廳。
到得正廳,雙方分賓主坐定,徐慎之命人上茶,叫來酈青檀和王美娘見過趙構。
王美娘聽聞來人是大宋皇帝,慌得就要跪拜行禮,被徐慎之止住,酈青檀倒是很冷靜。
見過了趙構,二女便沒有多待,各自回屋。
“兩年前嶽飛收複襄陽六郡,曾報與朕說,他能收複襄陽六郡,全仗真人鼎力相助,真人大恩,朕銘記肺腑。”趙構一開腔就是官話。
對於趙構的官話,徐慎之很是不喜,但他也隻能聽著,跟趙構客套了幾句。
趙構此來並非是簡單的道喜,其真實意圖是想請他北上伐金。
徐慎之拒絕了他,對他的印象也大為改觀。
後世之人對趙構的評價褒貶不一,有人認為他膽小怕事,父兄遠在東北苦寒之地,而他卻在江南偏安一隅,很是不孝。也有認為他韜光養晦,使得大宋又延續下去,於江山社稷有功。
在此之前,徐慎之也認為他膽小怕事,但此時他便不這麼認為了,實則趙構很是理智,他不是不想一雪靖康之恥,而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倘若決定伐金失敗,金人必然報複,屆時大宋將有可能重蹈十年前靖康之變的覆轍。
趙構通過嶽飛之口對徐慎之的能耐有了更多了解,便篤定了他想要北伐的信念,隻可惜徐慎之拒絕了他。
一雪前恥不僅是趙構想做的,實則徐慎之也很想這麼做,但他若是主動參戰,便會落人口實,屆時金國的修行中人也會大量參戰,戰爭到最後能不能贏完全兩說,他雖然厲害,但畢竟隻有一個人。
沒能請動他令趙構大為沮喪,也便沒了再待下去的興致,趙構坐了片刻,便起身離開。
送走了趙構,徐慎之又開始犯愁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夜到底該去誰的屋子歇息呢?
心中犯難,徐慎之便叫來了二女,撕下來了兩張紙條,分別寫上了她們的名字,沒別的辦法了,隻能抓鬮了。
拆開手中的紙條,隻見上麵寫著的是王美娘,徐慎之便將紙條放到了桌上。
酈青檀對此並無意見,王美娘心懷忐忑,便想讓酈青檀先,但酈青檀執意不肯,她也無可奈何。
並非所有的無可奈何都是負麵的,王美娘此時麵露羞澀,低頭不語。
晚上在王美娘房間過夜,王美娘做事一套一套的,先端來了洗腳水給他泡腳,徐慎之雖然之前叫她不必拘束,但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
行房之時王美娘很是羞澀,這種羞澀並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小女兒姿態,而是發自內心的羞怯。
反正是自己老婆,徐慎之心裏沒鬼,在美娘的嬌哼聲中徹底擁有了她。
想過安穩日子,自然就想要孩子,故此,他並沒有閉鎖陽關。
辦完了正事兒,他便摟著王美娘睡去。
次日清晨,王美娘依舊早起,去整治早飯,先給徐柳氏送了去,又給酈青檀送了一份,隨後伺候徐慎之用飯。
這樣吃飯令徐慎之感覺有些清冷,徐慎之便定下了家規,以後一日三餐全家人一起吃飯,包括徐慎行夫婦。
由於已經在王美娘房裏歇息過,當天晚上,徐慎之便去了酈青檀房中。
酈青檀也很羞澀,但她沒王美娘那麼嚴重,行房過後,徐慎之便擁著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