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無禮。”徐慎之皺眉訓斥,此次前來是為了請孫悟空和豬悟能,不能言語不恭。
孔宣聞言隻是一笑,他這老毛病改不了了,徐慎之不痛不癢的訓斥也隻能暫時閉嘴。
不多時,洞內傳來豬悟能的聲音,“哪個不要命的混賬在俺老豬的洞府外喧嘩,不想活啦?”
話音剛落,孔宣正要回罵,被徐慎之一眼瞪了回去。
孔宣見狀不敢再言,徐慎之扭頭衝洞內發聲,“福生無量天尊,神霄派扶搖子求見。”
喊過之後,豬悟能拖著釘耙從洞內跑出來,雙目蘊藏無窮殺機,揮耙朝徐慎之腦門築來。
孔宣見狀就要迎接,徐慎之衝他擺了擺手,隨即將頭一歪,避開神府要害,反將胸膛一挺,直迎上了那劈麵而來的九齒釘耙。
釘耙擊胸,瞬時釘出九個拇指粗細的窟窿,豬悟能抽回釘耙,又別斷徐慎之幾根胸骨。
“你怎的不躲?”豬悟能詫異發問。
“無需躲避。”徐慎之輕笑回應,胸膛上流出大量鮮血,但與此同時,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著。
“你證得天仙了?”豬悟能見他傷勢恢複如此之快,不由愕然出神。
“玄仙。”徐慎之輕笑回答。
雖然傷口愈合極快,疼痛卻是在所難免,還得忍受著。
豬悟能鬱悶的丟下了釘耙,滿臉沮喪,怏怏不樂。
徐慎之隻是笑,並不說話。方才豬悟能一出手,他就發現豬悟能已有地仙修為,這夯貨想必是以為他尚未成仙,急於報仇,找回昔日所失顏麵。卻沒想到他已成玄仙,高出他兩截,故此才會沮喪。
“打也打過了,你的氣也該出了,咱們來說說正事吧。”徐慎之說道。
“什麼正事?”豬悟能愁眉苦臉的道。
見他這副表情,徐慎之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覺莞爾,“放心,我不會計較這一耙子的,此次前來尋你,實有要事相商。”
“什麼要事?”豬悟能抬頭追問。
“孫悟空今在何處?”徐慎之反問。
豬悟能麵色微變,重新拾起九齒釘耙,橫在胸前道,“哼哼,豬爺爺還納悶嘞,你這牛鼻子怎會有事找我,原來是和天庭那幫人一樣,想來抓俺猴哥!”
“貧道確有要事見它。”徐慎之搖頭解釋,同時心中微感納悶,那潑猴是捅什麼簍子了,天庭為何抓它?
“你休將謊話騙俺老豬。”豬悟能緊握釘耙,並不鬆懈。
“真人,這豬頭不開竅,你看我不奪了它那耙子,在它頭上開出倆窟窿來!”孔宣擼起袖子,向豬悟能走去。
“回來。”徐慎之叫住了孔宣。
孔宣回頭看他,“真人,這貨屬皮條的,隻能抽。”
“你先退下。”徐慎之衝他擺了擺手。
孔宣無奈隻能退回來。
徐慎之上前兩步,豬悟能見狀咧嘴獰笑,目露凶光。徐慎之隻得皺眉止步。
沉吟片刻,徐慎之道,“孫悟空惹上了什麼禍患?”
“貓哭耗子假慈悲,快滾!”豬悟能並不客氣。
徐慎之聞言眉頭再皺,“貧道沒工夫跟你瞎掰,我且問你,它如今是什麼修為?”
“猴哥修為不比你差!”豬悟能挑眉冷笑。
“你且告訴它,倘若它願意助貧道平定天下禍亂,貧道便還它人情,幫他料理禍患。它若有意,明日午時來鎮戎軍太白觀。”徐慎之撂下一句話,叫上孔宣離開。
離開之時,豬悟能也不曾放鬆戒備,孔宣還回頭瞪了他一眼。
到得太白觀,太上派掌教命人前去整頓酒菜,二人如今沒有了飲食的必要性,便擺了擺手,見他不必費事。
太上派掌教見他麵有怒色,便不敢多言,命人收拾靜室兩間,供二人歇息。
雖然準備了兩間靜室,但二人卻隻住了一間,確切的說,是孔宣跟進了徐慎之的房間。
“真人,那毛猴子會來嗎?”孔宣皺眉發問。
“不知道。”徐慎之輕輕搖頭,他對孫悟空的個性並不十分了解,卻知道它重義氣,不喜歡求人。
無論這隻猴子惹下了多大的麻煩,指望著它來要自己不大現實。不過臨走之時開出了條件,言外之意是互相幫助,隻要豬悟能將話傳到,孫悟空應該會考慮的。
“豬頭會去給猴子傳話?”孔宣再問。
“不知道。”徐慎之再次搖頭。
豬的思維本就簡單,豬悟能雖然修為高,腦子卻也聰明不到哪兒去,倘若它一根筋,隻認死理,怕是不會去傳話與孫悟空。
“你這都不確定啊!那咱們還等什麼,把那豬頭抓起來,逼它帶咱們去找猴子,它可沒那猴子那麼有骨氣。”孔宣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