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大隊一直在前線,這次被調回來,猶如狼入羊窩,原本已經家徒四壁的九江人民,造次遭到又一次地洗劫,甚至連一些漢奸的家庭,也沒逃過他們的衝擊,而鈴木總是象過去一樣,開始是不聞不問,幾天後才會裝模作樣地貼出安民告示,然後煞有其事似地對部隊整肅一番。在能幹的和該幹的壞事全部幹完之後,再以親民的形象出現,大唱大東亞共榮的讚歌,是日本侵略者慣用的伎倆。
時至傍晚,天空突然陰晦起來,突如其來的小雨,使家家戶戶關門閉戶,但就在這時,剛剛換防的鈴木大隊便衝進了西園,挨家挨戶、掘地三尺地實施瘋狂的洗劫。
原本是皇協軍的團部,現在改為鈴木大隊的隊部,在原來湯必定兩位姨太太居住的二樓的一個套間裏,鈴木正赤裸著上身,用兩條繩索套出一絲不掛的臘梅和春香的脖子上,讓她們趴在地上,一會學狗叫,一會學貓叫。而他,不停地用細竹條抽打著她們的後背、臀部和大腿,隨著她們發出的一聲聲尖叫,鈴木的臉不停地抽顫著。
女人痛苦而絕望的叫聲,使他不斷地到滿足和快感。
士兵們大部分都到西園去了,隊部隻有三十幾個擔任警衛的,翻譯官則躲在門外的門縫裏,偷窺著鈴木對臘梅和春香的虐待,借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欲火。
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一隻透濕的手臂托起,在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的同時,一命歸西了。
動手的是趙二拐,除了日本人以外,對誰他都不含糊,何況身後還有上官雄給他壯膽。在解決翻譯官後,聽到屋裏傳來鈴木陣陣淫笑,趙二拐的雙腿禁不住哆嗦起來,這倒不是因為憤怒和仇恨,而是害怕和恐懼。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恐懼日本人,聽到他們的聲音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
上官雄走上去,輕輕地把門一推,門就開了。
這就是日本鬼子的驕狂和暴戾之處,在中國的大地上,肆意淩辱中國女人,竟然連門都不屑鎖上。在鈴木眼裏,中國人就是天生的一副奴才,別說湯必定不在九江,即使在,看到自己淩辱他的女人,除了在門外忍氣吞聲外,斷然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八格牙路!”看到門被推開了,鈴木連頭都不回地就罵了一聲,他實在想不出有誰在自己玩弄女人的時候,還敢推門而入。
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如此狂妄,就在上官雄走進房間後,趙二拐仍然不敢進來,而是靠在門旁邊暗暗祈禱,但願上官雄一進去就殺了鈴木。
趴在地上的春香,看到上官雄還一臉疑惑,而臘梅已經是雙眼無神,就象是活死人一樣。
上官雄拍了拍鈴木的肩膀,因為他從來不習慣從背後朝人下手的,鈴木沒想到,在藤堂高英離開後,九江還有人敢拍自己的肩膀。他猛地一回頭,“啪啪啪……”還沒看清對方是誰,隻聽到一連串的響聲,對方的手掌便左右開弓地連煽了自己十多個耳光。雖然他長得一臉的橫肉,但也經不起上官雄的一頓猛煽,頓時感到雙頰撕裂般地疼痛,腮幫子也腫了起來。
鈴木被這一連串耳光煽的有點眩暈了:“你……你是什麼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我?”鈴木心想,我沒找誰呀。
上官雄飛起一腳,把他踢到了牆角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真是個十足的白癡,藤堂高英不是讓你解決我嗎?”
鈴木一聽,這才反應過來,進來的竟然是上官雄。
因為上官雄是用日語跟他說話,開始還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在知道他隻是一個中國人,頓時怒火萬丈地從地上爬起來:“你找死——”
隻聽“砰”地一聲,他剛剛衝到上官雄的目前,又被上官雄飛起的一腳踢中胸口,“噗通”一下,他又跌坐在原地,“噗”地一聲,張嘴就突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