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小孩簡直是一種沒人性的摧殘。
“我知道了,”白朗卻忽然笑了起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過是希望我快點早死,那麼在我名下的那一點股權便可以明正言順的規劃到你的名下。”
左森宇的眉頭緊緊眯起,眼中的恨意更甚。
“可是你沒有想到我會這麼長命吧,你也不會想到,我會將這些東西無償的送給廖南正。”白朗的聲音不大,卻讓左森宇的心在瞬間掉了下去。
他果然將股權轉讓給了廖南正。
左森宇幾乎是瞬間跌坐在了座位上,臉色也灰敗了幾分,整個人佝僂了起來,老態畢現。
就在此刻,廖南正身後的大屏幕上將此次股權大會後的股權分布情況清晰的羅列出來,一目了然。
左氏最大的股權擁有者已經易主,左森宇以40%低於廖南正41%的微弱劣勢,正式退居第二位!
會議室裏陷入了難捱的沉默,在良久之後,忽然爆發出劇烈的掌聲,所有人都衝廖南正投去帶有敬意和敬畏的微笑,恭喜他成為新的執行董事會長。
所有人好像都忘了坐在一邊的左森宇,這個年近八旬的老人,看著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在正眼看他,甚至已經忘了他還存在這裏。
忽然一陣悲涼席上心頭。
這便是金錢社會,這便是他視錢如命的原因。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的股東腦海中都在回蕩著一句話,森宇集團,恐怕也要變天了。
這一場讓在座的股東們永生難忘的股權大會終於結束了。
散場時,左森宇一個人緩緩走在最後,他拄著拐杖,從背影看,身形仿佛突然間老了很多。
“左爺爺,請留步。”出人意料的,廖南正竟突然出聲叫住左森宇。
“你還想幹什麼!”左森宇停下腳步,厭惡的看著他惡狠狠的說道,“廖南正,是我看錯人,竟然把我最寶貝的孫女送到你身邊,可誰能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幫您將廖氏救回來,沒想到你非但不感恩,甚至還在暗地裏覬覦我們左家的家產!”
身旁的人紛紛都停下了腳步,聽到左森宇說的話,一時之間看向廖南正的眸光都有些閃爍。
“你和喂不飽的狗究竟有什麼區別!現在你還想幹什麼?還想道貌岸然的求得我的原諒嗎?我告訴你,你廖南正將是我左家永遠的敵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左森宇說到生氣處,用拐杖用力的頓頓地,麵部的肌肉也不受控製的抽搐,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嗬……”聞言,廖南正卻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從嘴角滲透到眼底,卻帶著最深的冷意。
眾人均是麵麵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這個廖南正怎麼聽到別人罵他,不怒反笑?
“左爺爺,您恐怕誤會了,我隻是想告訴您一聲,我和您之間帳,還遠遠沒有算完,”;廖南正終於止住了笑意,臉色瞬間恢複到冰霜狀態,聲音更是冷的能凍死人,“至於您剛才的那些胡言亂語,還是請留到法庭上再說吧,到時候,我不介意和您當麵對質,看看究竟誰才是那隻喂不飽的……狗。”
站在四周的眾人紛紛掩麵驚詫,敢於當麵和左森宇罵回去的人,也就隻有廖南正一個人了。
“哦還有,您剛才說你們左家人,提醒您一下,這句話恐怕馬上就會變成過去時了,”廖南正完全不給左森宇還擊的機會,他一句一句說著左森宇心中最怕的事,“還請您記住晚輩的一句話,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人,那個你過去嗤之以鼻的人,明天恐怕就能送你到地獄。”
說完,廖南正的嘴角浮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