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李正沒能去參加重修秦直道開工儀式,隻是抽調選派了弟子崔銘作為代表前去參加。拖住李正後退的是書院醫院來了一個特殊傷病人——太子李承乾,他的傷是左腳腳踝處被馬踩成粉碎性骨折。李正記不清李承乾原本世界裏是哪年傷的腳?哪個傷令他瘸了腿?導致性格暴戾,莫名其妙的竭嘶底裏,又搞了個“稱心門”醜聞事件,最終導致自己失掉太子位置,最後在某地鬱鬱而終。
正月裏別人都是打著給唐王報喜的旗號,送來成績當做賀禮,太子李承乾竟然以這種方式也給王叔送來新年賀禮。
李正穿越來到大唐之後,太子對李正一度產生敵意,下了多次個的絆子。後來李正那句話,就是說一國之儲君或者宰相六部尚書級別領導人必須具備基層縣州府道的實地領導經驗,還得做出政績,不然就不知民情,怎麼體恤民意?這個提議得到朝中大部分官員讚成。李承乾就這樣到外地成了一州知府。李承乾惱火不惱火,李正不知道。隻知道李世民還是心疼兒子,給他的分配的是他的家族老根據地——隴州。
李承乾初到隴州,還算老實,南山書院耳聞目睹,受到的熏陶還起了點作用,他運用書院學到的農學知識,指導當地百姓農業生產,取得一些成效,隴州長史給朝廷的奏章上對他大加稱讚,李世民也覺得這件事做對了。李承乾繼承李世民基因,血液裏隱藏著叛逆元素。和許多熱血青年一樣,他向往著和將軍一樣的馳騁沙場,當北海道戰報傳到隴州時,尤其是陸樹威的萬人隊在草原殺個七進七出消息傳來,他沉寂的熱血複活。經常帶著東宮太子府侍衛向北遊動,想和當年遊牧民族南下掠奪一樣,去騷擾強奪、去殺人放火。
然而他搞錯了對象,搞錯了時間。今非昔比,陸樹威殺的是遊移不定的觀望派和牆頭草,都是有情報局偵查好的對象,現在往北方跑一千裏都是大唐疆域,他殺的都是新歸順的少數民族部落。這也透露出他的氣量狹窄,從根本上沒有認可新歸附的番邦百姓,還是把他們當做敵人看待。好在他手下侍衛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幾乎不留活口,經常一下子就屠盡一個小部落,幾乎沒有什麼口實落下。勝利者趕著繳獲的牛羊群回來,李承乾就感到這是人生的最高享受。說到底,還是李世民開疆擴土雄霸天下的心願潛移默化的作用。
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年後又一次冒充馬賊搶掠一個部落時遇到極力反抗,有準備的部落第一時間用煙花號炮聯絡附近部落和大唐駐軍,為了怕露陷,李承乾在侍衛帶領下落荒而逃。在逃跑的路上,李承乾跌落馬下,被飛奔的馬蹄踏傷,侍衛不敢就地救護,把哀嚎的太子扶上馬,跑回隴州。隴州的醫者怕擔幹係,說搞不好就會落下殘疾,侍衛們不敢停留,連忙用馬車日夜兼程趕回長安,找神奇的唐王幫忙醫治。
李世民聞訊趕來,和唐王李正醫學院院長孫思邈一起來到長安醫院,見到李承乾。李承乾左腳下半截包紮得很厚實,胡保純和李六上前解開繃帶,傷處已經腫大得很粗,上麵糊著黑乎乎的藥膏,根本無法查看傷的怎麼樣?
此時,李正不能退縮,他從來沒有搞過這種事情。人們心目中,唐王就是萬能的,是神一樣的存在,萬一顯露出不耐煩或無法醫治神色,就和太子梁子結大了。陸樹威傷得那麼重,你都能從閻王殿把他搶回來,這點小傷,算什麼呢?這是別人的口頭一句話啊!
李正也有個依仗,就是李振棠空間的軍用X光機,可以看到皮下骨折狀況。當然,能不用最好。
孫思邈叫李六給傷處清理幹淨。小六連忙用酒精清洗兩遍,孫思邈搭手上去,撫摸一遍,李承乾大叫疼!疼!疼!
孫思邈看向皇上:“臣無法摸到骨頭,腫的厲害,用力太子又受不了。”
李正說:“口服麻醉劑,再摸!”
早有準備的藥湯端進來,太子眼神暗淡地一飲而盡。決然道:“這次孤不在叫疼了,摸吧!”
孫思邈停了一會兒,待太子眼皮打架時候,開始摸骨。一會兒說:“皇上,骨頭斷了,斷處還有碎骨紮進肉裏,得開刀取出來,建議馬上手術。”
李世民斬釘截鐵地說:“那就馬上手術!朕等著!”
孫思邈馬上吩咐,準備手術室!跟隨的小助手連忙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