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勞作這麼多,雲錦也和大丫算是熟識了。
大丫也沒有一開始那樣擺著冷冰冰的冰山臉了,雲錦問的大部分問題她都會回答,再次也會句不知道。
然後就聽雲錦胡謅,偶爾也會笑出聲。
“你的名字就是大丫嗎?還有老二老三也是這樣……”雲錦終於忍不住將自己最大的疑問出來,她實在覺得這這幾個名字過於草率了些。
她也不會起名字,之所以給錦年起名叫錦年,是因為她名字裏有一個錦字。
曾經外祖父有解釋過,錦是美好的意思。
雲錦希望阿年能夠美好,所以給了個錦字,至於年,但是以為阿年是個姑娘,隨口起的。
大丫高高揚起的鋤頭似乎頓了下,但也隻停頓了一瞬。
鋤頭重重砸在土地上,狠狠剜出一個土坑,“不知道。”
倚著鋤頭,像平常一樣隨意的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
“噢,”雲錦輕輕應了一聲,絞盡腦汁想些安慰的話語。
氣氛壓抑的沉默,大丫開口打破了僵局,“那你呢?”
雲錦以為她也是要問自己的名字,解釋的法都準備好了,結果大丫問的卻是。
“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當然是因為阿年要來啊,雲錦理所當然的想道。
不過話不能這樣,雲錦細細思索片刻找到一個解釋,“因為呂醫師醫術高超,是個神醫。”
大丫突然抬眼盯著雲錦,黑乎乎的眼珠一動不動的,裏麵好像有很多情緒。
雲錦看不懂,隻覺得心裏發毛,渾身都慎得慌。
“大丫?”雲錦試探著叫了一聲,結果那雙黑乎乎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她。
雲錦害怕了,想要早些逃離,“這樣,我們今也算是是忙完了,我餓壞了,先去找吃的去了。”
雲錦丟下這句話,有些狼狽的轉身逃開,大丫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像是有隻蝕骨的毒蛇盤旋在裏麵。
豎起身子,一下一下的對著外人吐著舌頭。
大丫似乎了些什麼,雲錦沒有聽清楚,零散的話語在風裏打轉一會兒,被吹的破破爛爛。
……
雲錦做好飯回來的時候,發現錦年早就躺在他的床上了。
真是讓人意外。
錦年自從拜師之後,一直像個“拚命三郎”一樣,拚命吸取著那些他不曾涉及過的知識。
每都得徹底黑透,錦年才能回來。
雲錦把飯包好層層裹進被子裏,就為了保證錦年累了一回來能夠吃口熱的。
雲錦有時候也會錦年,嫌他回來的太晚,每累壞了身體。
錦年總是笑著自己不累,師傅每都會給一顆白色的丸子讓他吃,是調養身體的。
都這樣了,雲錦也不好再什麼,還是皺著眉頭,希望錦年能夠回來的早一些。
“阿年吃飯了,”雲錦過去搖晃一下趴在床上的人。
指尖觸碰的地方滾燙一片,雲錦反應過來,迅速將手掌覆蓋在錦年的額頭上。
冰涼的手掌貼在額頭,錦年似乎舒服了一些,翻身向雲錦,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什麼。
迅速跑到呂醫師的房間,急切的拍門。
呂醫師披著衣服從裏麵走出來,麵色不甚多好的樣子。
或許是打擾到呂醫師休息了,雲錦顧不得想這麼多,急切的道:“醫師,阿年他病了,麻煩你跟我去看看。”
聽著雲錦的話,呂醫師麵色似乎變了變,著急的回屋翻找了什麼東西。
雲錦不敢進去,就在原地著急的不停來回走動。
裏麵似乎傳來一聲悶響,難不成是呂醫師撞到了?
雲錦好奇的向內張望,剛把頭轉進去,呂醫師就走了出來。
“今錦年一直不舒服,我一直忙著整理草藥,就讓他先回去歇著了。”呂醫師解釋道,隨手將門推緊。
呂醫師著急表情裏怎麼有絲抑製不住的欣喜?
像是又期待,又害怕的樣子?
雲錦搖搖頭,一定是她看錯了,現在得早點去看阿年才校
到達房間後,呂醫師上前把了脈,然後就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等了許久都不見呂醫師話,雲錦有些著急,站到旁邊低低的叫了聲,“醫師?”
呂醫師回過神來,斜著看了雲錦一眼。
雲錦心裏沒底的看著一直不話的呂醫師,有些發怵,終於忍不住心翼翼的開口道:“醫師,阿年怎麼樣?他……嚴不嚴重?”
“無大礙,”呂醫師終於吐出幾個字,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藥瓶遞給雲錦,“一日三次,給他吃。”
“好,”雲錦雙手接過,稍稍放下半懸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