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誣陷(2 / 2)

她捂著被震麻的手腕,滿臉的不可置信,尖利喊道:“小賤人,你還敢打人?你偷我家的東西,還敢動手打人?你還不是還要拿鐮刀殺人?你爸是殺人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要當殺人犯,去牢裏陪你爸吃牢飯?!”

夏茗淡淡一笑,揮了揮手裏的鐮刀,說:“我勸你說話客氣一點,我這鐮刀不長眼,說不準下一刀會砍中哪裏,一個不小心,我就真成殺人犯了。”

王麗娟大驚。

夏茗要是真成殺人犯,被殺掉的人,可不就是她王麗娟嗎?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夏茗說得雲淡風輕,但她聽得心驚肉跳。

王麗娟潑辣歸潑辣,但不代表她不怕死。

想到夏茗那個殺人犯父親,再看眼前的夏茗,王麗娟頭皮陣陣發麻,喉嚨跟被扼住了一般,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

眼前的夏茗,竟讓她打從心眼裏發怵。

夏茗沉吟一瞬,沉聲說:“你說的花娃子,是不是編著麻花辮,還背著竹簍?她告訴你,我來偷你家筍?”

王麗娟愣了一下。

夏茗的問題對她來說很奇怪,但她隻以為夏茗要耍花樣,覺得夏茗想找借口狡辯。

她怎麼可能想得到,眼前的夏茗換了“芯”,早就不是她認識的夏茗了。

“花娃子今天是編了麻花辮,要不是她好心提醒我,我還不知道你這小賤人,盯上了我家竹筍,想要偷雞摸狗來偷東西!”王麗娟尖聲叱罵,“跟你那殺人犯的爸一樣,不是個好東西,偷自己家的錢,還要偷我家的筍!”

夏茗並不理會王麗娟的態度,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王麗娟。

照王麗娟的意思,這副身體的原主人,父親是個殺人犯,而原主人手腳不幹淨,偷過家裏的錢,究竟確有其事,還是王麗娟造謠,夏茗暫時無法判斷。

至於偷筍一事,王麗娟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那麼,就是她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麻花辮村婦,也就是所謂的花娃子在撒謊了。

騙她說王麗娟家的竹筍是她家的,讓她來挖王麗娟的竹筍,又騙王麗娟說她偷竹筍,慫恿王麗娟來抓包,扣一個小偷的帽子下來,讓她百口莫辯。

好一個一石二鳥。

難怪那個叫花娃子的村婦,當時神色閃躲,說話言辭閃爍,不敢和她對視,原來是心存惡意,做賊心虛。

隻怪當時夏茗腦門疼,沒有心思往深處想,所以才著了道。

萬萬沒想到,在明爭暗鬥、風波詭譎的職場都沒有栽跟頭的夏茗,竟在一個村婦手裏栽了跟頭。

夏茗微微眯起眼,暗暗記下了花娃子這個人,轉頭對王麗娟意味深長道:“花娃子告訴我,讓我到這裏來挖筍。”

“胡說!”王麗娟直接跳了起來。

她根本不相信夏茗的話,嚷嚷道:“謊話精!偷了東西不承認,還想狡辯撒謊?你家的竹筍,明明在相反的方向,和這裏隔著好幾座山頭,花娃子比你還清楚,她能說錯?!”

夏茗聞言,擺弄著手裏的鐮刀,眼底一片冷意。

王麗娟的話,再一次印證了夏茗的判斷:花娃子睜眼說瞎話,故意陷害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