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茗下意識點頭。
“過來。”男人沉聲命令,微微轉身,把肩膀朝著夏茗的方向。
夏茗:“……”
你倒是會使喚人,夏茗心裏默默吐槽。
這男人沒跟她說過幾句話,但“過來”這個詞,倒是說了三回,回回都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語氣。
真該死的要命!
夏茗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要麼出身權貴,打小就使喚人,要麼身居高位,習慣命令人。
神秘又令人畏懼的家夥。
夏茗並不樂意和這樣危險的人物打交道,但男人的傷,畢竟是為了救她而受的,這份恩情她得還。
早還了早了事,然後一拍兩散,各不相幹。
這麼想著,夏茗也不理會男人強勢的態度了,拖著腳踝紅腫的腳,挪到男人身邊。
“咬你的是條毒蛇,這種毒蛇毒性不強,但毒血要清出來,否則容易讓人昏迷,傷及神經。”夏茗皺著眉頭說。
這種毒蛇她認識,被咬傷後怎麼處理,她也很清楚。
問題是,要處理傷口吸毒血,必須要男人脫掉衣服,這就很尷尬了。
“你先把衣服脫了,我好給你處理傷口。”夏茗不自在地說。
男人眯起眼,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沒有說話,隻是抬起手,張開手臂。
夏茗:“……”
敢情還要伺候你脫衣服?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的,讓她脫一個男人的衣服?!
夏茗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拒絕幫他脫衣。
男人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動作,仿佛夏茗伺候他,是理所應當又天經地義的事。
見夏茗遲遲沒有動作,他劍眉一擰,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兩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夏茗無聲的抗拒,讓男人不太高興,他麵色一沉,也不說話,隻是微抬著下巴,用一種俯視的角度睥睨著夏茗,並且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飽含威脅地朝夏茗晃了晃手裏的槍。
夏茗:“!!!”
這是恐嚇。
赤裸裸的恐嚇!
夏茗敗下陣來。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念在他救過她的份上,忍了。
朝男人湊近了一些,有些別扭地朝男人伸手過去。
兩世為人,她還真沒脫過哪個男人的衣服,怪尷尬的。
氣氛,突然變得怪怪的。
別扭又曖昧。
夏茗埋頭和男人的扣子作鬥爭,因為離得近,他身上那股爆棚的男性荷爾蒙、濃烈的陽剛氣息,刺激著她的神經,偏偏這男人毫不掩飾地盯著她。
強勢,熱辣,又直白的目光,盯得她渾身不自在,以至於她姣好的臉蛋不受控製地泛起了紅暈,解衣扣的動作,都變得不利索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夏茗抬眸瞅了他一眼,小聲抗議。
男人微微眯起眼,絲毫不為所動,那雙犀利又深邃的眸子裏,暗潮洶湧,令人捉摸不透。
得。
抗議無效。
夏茗認命了,埋頭繼續解他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