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劍眉微挑,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抓起水壺,仰頭,薄唇含住壺嘴,咕咚咕咚灌下好幾大口水。
隨之,他豪邁地擦掉嘴角的水漬,抓著水壺朝夏茗揚了揚,也不說話,隻是盯著夏茗的唇瓣,目光意味深長。
夏茗:“……”
這是什麼意思?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是在懷疑她的口水有毒?
還是有別的含義?
間接接吻?
這四個字從腦海中冒出來,嚇得夏茗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把這些連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袋中摘出去。
男人愉悅地輕笑一聲,做完了意味不明的一連串動作後,一個字都沒解釋,就繼續靠在石壁上,重新閉上了眼,任由夏茗繼續給他捯飭傷口的姿態。
夏茗:“……”
“神經病。”夏茗腹誹了一句,當然隻敢在心裏默默吐槽,沒敢說出來。
畢竟,這男人手裏還抓著槍,她的小命還捏在他手裏呢!
夏茗沒再搭理他,埋頭繼續給他處理傷口。
花了些時間,給他敷好了藥,不過傷口重一些的位置,是需要包紮的,但兩人手頭都沒有紗布。
夏茗掃了周遭一圈,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當小外套穿著的薄襯衫,認命地歎了一口,把襯衫脫了下來,決定犧牲掉這自己件薄襯衫。
那麼,問題又來了,她並沒有合適的工具,能把襯衫割成布條,用來給他當紗布包紮。
手頭的鐮刀,是鋸齒狀的,很不趁手。
夏茗瞅了男人一眼,“你身上有沒有刀,或者匕首?”
“口袋裏。”男人揚了揚下巴,朝夏茗給他脫掉的上衣示意。
夏茗把那間沾滿了血跡的“血衣”拿過來,找到口袋的位置,掏了兩下,掏出一把瑞士軍刀。
“定製款的瑞士軍刀,好東西。”夏茗把軍刀放在手裏把玩,毫不吝惜對它的讚美。
這個品牌的這個款很經典,鋒利小巧,是高級定製貨,在她後世的時代,早就絕版停售了,而在八十年代,它是上流社會才玩得起的稀罕物。
這男人有這個稀罕物,再一次說明了,他的非富即貴,身份絕對不簡單。
男人鷹眸微眯,盯著夏茗把玩軍刀的小手,沉聲說:“你知道它?”
夏茗這麼一個山旮旯裏的、衣著俗氣破爛的“村姑”,竟然認識這把連城裏人都未必認識的軍刀,並且對這把軍刀的態度,是見怪不怪,好像隻是一件精巧但普通的小玩意兒而已,這太不合常理了。
在夏茗看來,他的身份危險神秘,在他眼裏,夏茗的身上,也疑點重重。
察覺到男人的警惕和審視,夏茗聳了聳肩,淡淡道:“聽說過而已。”
男人犀利的目光,死死鎖在她身上,眉頭皺成一團,對她敷衍的回答並不滿意,但也沒有發作。
“喜歡?”他又問。
“挺好玩的。”夏茗隨口說。
“送你了。”男人突然說。
夏茗掃了他一眼,看出他並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在試探她,而是真的要把這稀罕物送給她,她不由驚訝了。